“疑似？……不是说已经确诊了吗？”林真问。

刘期佟见他不肯老实代，便凑过去掰他腕——自从那晚一起吃了个饭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隐隐约约拉近了些。刘期佟对林真的态度好了很多，像这些打打闹闹的肢接，放到以前是几乎不可能的。

“你在嘛？”

林真莫名不舒服起来。

住院病人换主刀医生在外科是禁忌。林真如果贸然接下来，就相当于直接驳了刘期佟的面，故意给他难看。

“对不……”

已经跟唐艺华反复解释过好几遍了，可她本就没有听去，几次三番托人来东问西问，纠缠不清。

“还说不好。”刘期

“那你考虑是什么？”

林真看见她的背影在走廊里消失，转便往主任办公室走去。走到门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想到要跟这个人面对面，为什么总让他神经张呢？

林真听他语气中的不悦，说话更加了小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神经内科来会诊过，不过我觉得不像。”

敲门去，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刘期佟不在。林真暗自松了气，慢慢踱回自己的位上。

“你今天不是下夜班么……又过来嘛？”刘期佟大概也是觉着刚才自己过分了，稍微放缓了语气。

小唐见他执意不肯，也不好勉，便了，红着睛去了。

林真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帮你问问刘医生，先看看他有什么说法？”

他意识混，手上便也使不力气来，被刘期佟乘机一把夺过照片。

真的不能转到您床位上吗？”小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哪个病人？”

对面座位的荧光屏还亮着，一张颅MRI片挂在上面，提示某人刚离开不久。

林真被他从前包住，四只手在背后缠斗着。刘期佟的呼急促地在他的脖颈里，又又，熏得林真几乎大脑一片空白。

林真囧得不行，怎么好意思直接告诉刘期佟自己趁他不在，窥探他的私人相片？

刘期佟努力压制住即将爆发的火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左侧颞叶占位病变，压迫侧脑室，目前疑似瘤。”

刘期佟“砰”地拉开屉，把照片扔到里，再拿钥匙锁上。

“是小唐托你来问的？”刘期佟声音冷冷的。

照片上一男一女。男的是刘期佟，女孩就不认识了，不过长得很好看。两个人肩并肩站在一起，看起来都很青涩。

林真一句歉的话被生生梗在咙里，闷得生疼。

刘期佟明明白白地看见他藏了什么起来，更料定林真有鬼。他一边走过去，一边满脸狐疑地盯着他的手，问：“藏了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刘期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看见林真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有不兴。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刘期佟看清楚手里的东西，眉目立刻竖了起来。

“26床。”

林真一惊，下意识地把照片藏到后，脸涨得通红。

林真走过去把电源关上，无意中瞥见玻璃板下面一角黑白照片。他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忍不住用手指把照片给抠来仔细端详。

“哦……”林真勉打起神，“我想问个病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