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泉看着于心不忍，偷偷抬瞧了一下刘期佟的脸，终于鼓起勇气说，“刘主任，要不…我先去安抚一下病人家属？”

刘期佟看看她，“你去安抚？……你觉得你安抚得了吗？”

情张，只好任由刘期佟发火，一句话也不敢嘴。

“我现在算明白你为什么烦他了。”裴济青忍俊，“说话真够直白的啊。”

“姚主任，”刘期佟转向他，“13床可是你的病人……他今天要是死在台上，谁要来担这个责任？！”

裴济青大概是刘期佟在医院里唯一可以心的朋友了。

“还有件事……”裴济青犹豫了一下，“咱们院正在筹建脑病中心，听说郭怀秀过去当负责人的可能大的。”

“我能怎么办？”刘期佟耸耸肩，“赵毅就是个白痴，让他自己担着吧。”

“你上重新整理一下病史记录，这次写得小心！”

刘期佟慢慢饮尽杯中的酒。

刘期佟憋着一肚火，带着姚元俊就准备去。

姚元俊本就格内向，被他到名字，脸一下涨得通红，嗫喏着连话也说不清了。

“回去也睡不着。”刘期佟淡淡地说，“躺在床上瞪，还不如再熬得睏一……待会儿直接放倒。”

他并不贪杯，可最近喝得的确有多。

裴济青打量他一下，“我说，你也不回去睡个觉休息休息？铁打的也要有个度啊。”

刘期佟冷冷瞧着他，“很好笑么？”

几年前，裴济青的母亲突发脑血，正赶上刘期佟值班。一台手术下来，老太太的命保住了，裴济青也因此对刘期佟十分激。两个人都是草，凭借自己的力量各有所成，心底里也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一来二去就混熟了。

“现在还没最后决定。”裴济青，“不过一旦定下来，脑外科可能会有人事变动，你最好有个心理

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在角落里响起，刘期佟狐疑地转过。

“我……”

“不好意思，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林真说。

刘期佟抬看他，浑浊的睛里逐渐清明了一些。

“话也不是这么说……毕竟是你开的刀啊。”裴济青摇，“最好还是别什么意外。”

………………………………………………

“去请郭主任过来。”刘期佟冷冷地扫了一四周，“我和姚主任先去和家属谈谈，看能不能把这件事压一压……赵毅！”

“你也是够拼的。”裴济青叹了气，“不过那个动脉瘤的病人，你要留神。人保住了还好，要是了什么事，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是，刘主任。”

“请问……在国内，主刀医生在术前都不亲自确认一遍病史么？”林真的表情严肃而又认真，“而且，病历是重要的临床治疗依据，您这样，是在要求床位医生篡改病历记录吗？”

“对不起……”

刘期佟沉默。

“在……在这儿。”赵毅慌忙答应着。

“有什么事？”刘期佟不耐烦地看着他。

裴济青院里人脉广，常常给刘期佟通个气什么的，像今天这样的消息，那绝对是第一手资料，旁人无法得知的。

“篡改病历？他真的这么说？”裴济青笑得乐不可支，“你是怎么回他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