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琬从听到“狐狸变得”那句开始就觉得不对，听到最后差没气歪了鼻。见柏礐笑得泪都差下来了，更是都颤抖了起来：“这都什么七八糟的！这也有人信？”

杜琬捶了一下柏礐的肩膀：“胡说！”脸上却泛起了一丝甜甜的笑意。

“哈哈哈，他们说，上次野离恪来攻城，结果城没攻下来，倒和你杜都统起了惺惺相惜之情，然后你们就开始飞鹰传书。后来你就在信里唆使他代嵬名赫而自立，于是野离恪就反啦。”

杜琬皱眉：“虽然说这两人闹矛盾和我没什么关系，但这后半分倒基本符合事实。到底有什么可笑的？”

柏礐乐了：“对我来说，你可不就是狐狸么？把我的魂儿都勾走了。”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柏礐似乎又要忍不住大笑了，见杜琬又瞪起了睛，连忙忍住：“他们还有的说呀，你其实是狐狸变得，不仅能变成男，还能变成女，倾国倾城闭月羞，还能腾云驾雾御风而行，惹得野离恪和嵬名赫为你神魂颠倒争风吃醋，于是大打手直至双双命归黄泉。哈哈哈，真真笑死我了，啊哈哈哈哈哈。”

柏礐好不容易止住笑，摆了摆手，：“抱歉抱歉，只是我一想起来就觉得实在好笑。”顿了一下，见杜琬似要发作，忙：“你知吗？他们说你设下计谋，先是离间了嵬名赫和野离恪，让他们互相争斗。然后你又言巧语地骗取了嵬名赫的信任，让他和你一起消灭了野离恪，然后又在背后了他一刀，导致戎族现下群龙无首，有些落甚至已经开始了西迁。”

见杜琬似乎气得不轻，柏礐急忙收起笑，安抚：“蛮的话你介意啥？听个乐罢了。不过他们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

杜琬听了，不觉莞尔：“这都什么？我要是有这能力策反野离恪还用得着在这儿绞尽脑想怎么击戎族么？这戎族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杜琬不语，瞪了柏礐一，不甘心的嘟囔：“搞不好人家想说的还是狐狸呢。”

杜琬没好气：“哪句话？说不理来看我不治你的罪。”

柏礐忙搂了杜琬：“行了行了，别生气。气坏了我可心疼。他们说呀，你狡猾得就像狐狸一样，于是送了你一个外号，叫‘谷之狐’。你看，和我这‘谷狼’的名号多登对。”

柏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这不是好笑的。好笑的是，你知他们说你怎么离间嵬名赫和野离恪的吗？”

杜琬先是不解，随着柏礐笑得越来越厉害，不由怒：“笑什么笑，快说！”合着你耍我玩儿呢？

是咧开嘴角，接着笑容渐渐扩大，带到笑容布满整张脸，柏礐仿佛再也抑制不住一般仰大笑了起来。

笑闹一阵，柏礐忽然正了脸，轻轻放开杜琬，自己也在凳上坐好。杜琬莫名，就在此时，何旻端着两杯茶走了来。杜琬瞬间明白了过来，心下一时十分激，又有些后怕，偷偷朝柏礐那边看去一，只见那人没事人似的悠然拿起一杯茶喝了起来，忽然又到了一次愧疚：若非因为顾及自己，这人怎么会这么遮遮掩掩？一下又思及两人前途，不由有些黯然。微微发怔间，竟没注意到何旻放在自己面前的茶

杜琬没办法，到底十分好奇，只得问：“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