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琬扮了个鬼脸：“有你在这城里，还有什么恶鬼敢来？”

“可是今夜营寨被袭已对士气产生了一些影响，若不趁着如今将士们肚里的这气攻城，时间久了只怕军心会产生动摇。”房当赫麟。

细封桓想了想，将目光转向了野离恪：“将军定夺吧。”其余人也看向了他们的主将。

野离恪的脸上没有愤怒的表情，但帐中的众人都默默地低着，不敢直视那双泛着寒光般的睛，大气也不敢，气压低到了极。野离恪的目光一一扫过被他急召集来的各营主将，缓缓开：“今夜是本将大意了，诸位无需自责。但我们绝不能就这么咽下这气，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把这气赢回来。诸位有何想法但请直言。”声音平稳无波。

柏礐一扬眉：“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蒋衡摸了摸鼻：“我不过就说说罢了。”众人都笑，白日里的张气氛似乎也缓和了一些。

杜琬的双目布满了血丝，发被汗粘在脸上。两天一夜了，昨天四更开始，敌人的攻就没有停止过，两拨人番攻打，昼夜不休，而这西门的攻击尤为猛烈。虽然轩赞监工赶制的数十架元戎弩已经比普通的弩或弓箭更效率地倒了一排又一排的敌人，但敌人仍是如般涌来，还有相当一分爬上了城楼。杜琬一剑砍倒一名刚爬上城楼的戎族士兵，看着

☆、第五章

杜琬无辜地眨了眨：“当然是夸你英勇啦。我刚才在城楼上看你冲敌营的时候就在想了：有这么一位副都统在，谷城何惧鬼魂哉？”说罢自己倒忍不住笑了声，转上飞奔回府了。

“末将以为不可，”细封桓，“这谷城城池固，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攻下来的。如今困死他们才是上策。”细封桓年约三十五，却已是帐中诸将中年龄最大的了。

反应过来我们肯定得待在那儿。”

“可如果此时不拼一把只怕没有更好的时机了。而且敌人偷袭得手只怕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反击。”野离宏。

杜琬没有想到，仅仅一个时辰后，急的号角就将他拖了一场更为残酷的杀伐。

谷城内，杜琬收住了笑，正：“敌人吃了今晚的亏，只怕明天会更加疯狂地来攻城。我们不妨将士兵分为两拨番防守。不过敌人也就是这么一劲儿了，我们只要能熬过去，他们的士气就会一落千丈，到时候援军一到，敌人必败。各位就都先回去休息吧。”众人应声散去。

柏礐揶揄：“这会儿不怕了？”

“但若久攻不下只怕士气更是会一落千丈。”细封桓持着自己的意见。

良久，费听千烈抬起，：“末将以为应当立即对那些晟朝人还以颜。请将军下令攻城。”费听千烈今年只有十九岁，比野离恪小七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刚才居然让敌人闯了营寨，将士们都憋着一肚火，趁着这气势一鼓作气必能攻破谷城。”

杜琬朝柏礐：“我们也回去睡一觉吧。”

野离恪微眯着，：“诸位决定听本将的？”见众人仍看着自己，顿了顿，忽然神一厉，声音里也带上了一狠劲：“立刻回去整顿兵，分为两拨，一个时辰后开始攻城，之后每两个时辰换一拨，给我昼夜不停地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