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杜琬照常来到了柏礐的院中。一门，便有些神秘兮兮地：“我今天带了个好东西来给你看看，你要不要先猜猜是什么？”

载：“……损益连弩，谓之元戎，以铁为矢，矢长八寸，一弩十矢俱发。”

杜琬看着柏礐在自己手臂上专注地，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柏礐抬：“你笑什么？”杜琬笑容不变：“我忽然发现，其实你是个好人呢。”

夜晚的练兵场一片沉寂，月光照在整整齐齐地扎在靶上的十支□□上，泛着森森的寒光。

杜琬了神，完全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提着块石，直到柏礐：“好了，换一边吧。”才发现右臂已是酸疼到几乎没有知觉了。

“嗯！”

少次被鲜血染得刺鲜红？

“恩，是弩。不过不是普通的弩。”杜琬调地眨了眨，“你拿来看看。”

柏礐满腹狐疑地从那个布袋中拿那个比普通的弩要大上不少的弩，双陡然睁大，又翻来倒去地看了一遍，拉了拉上面的机括，抬看向杜琬的目光中写满了难以置信：“这……难是……元戎弩？”

经过三个月的相，柏礐已经习惯这位新都统时不时一些孩般的举动，于是合地问：“让我猜猜。恩……难是什么威力大的武？”本是随一说，谁知杜琬一下瞪圆了睛，双手一拍：“厉害！虽说不全对但也八九不离十了。”这下到柏礐惊讶了，有些疑惑地看着杜琬把那个一门就引起他注意的大布袋放在石桌上，打开绳结，一指，仿佛期待夸奖般地：“看！”

“准确说是阿旻和我一起的。”杜琬的脸上又起了两个酒窝，“其实在京城的时候就开始试着了，还向谭伯伯请教过不少问题呢。恩，这么一说谭伯伯也是制作者之一呢。”拿起弩：“要不要试试？”

临离开，柏礐忽然叫住杜琬：“伸手臂。”“嗯？”杜琬有摸不着脑，但还有依言伸了右臂。柏礐一手托住杜琬的手腕，一手开始在杜琬的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来回着：“这样明天才不会太疼。”完右臂又让杜琬换左臂。

柏礐走近看了一，不解：“弩？”怎么这么大，这上战场可怎么携带？

柏礐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在此之前，徐腾赞他能，轩赞等将领称他果敢，士兵们敬他勇猛，但从来没有人用“好人”这么个词来形容过他，觉有些怪怪的，于是放开杜琬的手臂，堵了杜琬一句：“不是好人还能是坏人啊？”便让杜琬回去了。

“你、你、……你的？”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杜琬走上任三个月以来却是一把火也没有烧。谷城的一切仍是如往常般运转着，诸位将领也看杜琬没打算更改现行的制度，而且也确实有几分本事，虽然对杜琬仍觉有些别扭，但态度已不像一开始时那么冷了。而杜琬白天理公务晚上就和柏礐切磋武技、讨论兵法，日倒也过得充实。如今，他已能将石卷起两寸有余了。另一方面，他与柏礐之间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柏礐发现杜琬不仅能吃苦，而且确是满腹经纶，时时连珠妙语逗得自己哈哈大笑，与他的关系不觉日益亲密了起来。

柏礐呆呆的看着靶，忽然一把狠狠地抱了杜琬一下：“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让这失传了的利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