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明白。”

“哼，说得好，你怎么知就你行而别人不行？”

轻轻踱了几步，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杜琬看了何旻的房间，见一片漆黑，显是人已睡下，便无声地了小院。

杜琬似乎毫不介意柏礐的不敬，依然是带笑的嘴角、清的声音：“我想来向你个谢。”

“爹，”杜琬握着杜如峰的手，“哪个赴边关的将领还带着一帮丫鬟婆的？我带阿旻去就好了。您放心吧，相信娘也会很兴看到我能够为国力的。”

柏礐抬看清来人，吃了一惊，脱：“你来什么？”话才发现自己似乎失礼了，但又觉得有扯不下脸去歉，于是就那样地坐在石桌上看着那人走到自己面前。

杜琬笑容更：“我来谢谢你陪了我一个下午。”

之志。如今皇上要调徐都统回京，只怕戎族又要开始蠢蠢动。这不正是孩儿报国的时候吗？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孩儿虽没带过兵打过仗，但自问还是比其他文臣好些。”

看着跪在地上却目光定的儿，杜如峰叹了一气，：“这圣旨都下来了，我还能真拦着不让你去吗？只是，”杜如峰扶起儿，“只是那谷城地荒僻，听说冬天寒冷无比，你到了那里只怕是吃不好穿不好，让我这老如何放心？万一你有个好歹，婉娘又如何会原谅我？要不你把府里伺候你的下人挑几个伶俐的带上？”

谢？柏礐皱了皱眉：“末将不记得曾经过什么值得都统大人亲自前来谢的事情。”

柏礐依然坐在石桌上饮酒，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轻轻的，像是担心会打扰到院中人休息。柏礐微微诧异，心说：这是谁呢？要知谷城中的将领一半是不敲门直接闯来，另一半是敲门能敲得震天响，也就轩赞还好些，但也不及如今门外这位这般斯文小心。柏礐不自觉地把声音放柔了一些，：“门没锁，来吧。”

杜琬一笑，声：“爹，就算不行，我会几脚功夫也比别人更容易逃一条生路不是？”

想着，想着，不由睡意全无。杜琬披衣下床，来到了院中。

柏礐略低着，正好看了杜琬那双如同盛着月的湖般清澈明亮的眸里，一时竟有些移不开视线。半晌才醒悟过来自己似乎盯着人家看得太久了，不由面上有些挂不住，一把将酒坛拍到了杜琬的手上，仰假装看月亮，心中骂：真是的，一个男人睛长成这样简直是妖孽，就像是能把人去似的。又骂自己：

看着杜琬一脸的真诚，柏礐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语气重了，扭过：“分内之事，无需谢。”说罢抱起酒坛，喝了一。

柏礐一讶，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就见杜琬向自己伸右手，：“能给我也喝一吗？”

院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纤细的影现在了柏礐的视野中。

“力、力，你在朝不也是力？唉，罢了，罢了，我也不了你了，你自己要记得多加小心，不要逞。”

半天没听见杜琬有什么动静，柏礐转过，却正好看见杜琬轻轻坐到了桌边的石椅上，一双乌黑的眸正看着自己，见自己转，缓缓：“我知，你们都不怎么待见我。所以我要谢谢你那么耐心地陪了大半天，还给我讲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