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

“还有小年夜快乐！”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薛木看看郑大钱，轻轻笑了笑说：“你看着我今年是二十五岁生日，其实我心理年龄已经三十五了。”

“甭搭理他，”薛木笑着举起杯，“喝酒喝酒！”

薛木抬手抚了抚万朝的鼻梁和嘴，发觉他的模样也比九年前有了些变化，那时的他虽已有了些大人模样，却终究带着些尚未褪去的稚青涩，现在的却像个熟透了的果，饱满、甘甜、令人不释手。

“是吗？”万朝却接了话茬儿，“我咋记得你二的时候心理年龄是三岁呢？到今天，应该还没青期吧！”

万朝觉到鼻上一阵瘙，抬手挠了挠，碰到薛木尚未缩回去的手，便顺势抓在手心里，而后翻侧过来面对薛木，握着他的手抵在，又再度睡了过去。

“这又是什么梗？”郑大钱好奇问。

从二零零八年的元旦，到如今的二零一七的生日，不知不觉，他又一次二十五岁了，那曾经多活的十年，如今也已经重新走过了一遍。

“就自杀的那个？他不是歉了吗？”另一个女声回答。

泪莫名地从角落，温的臂弯不知不觉渐渐失去了温度，薛木死死地闭着睛，不敢去听，不敢去想，却还是明白地觉察到万朝的气味一一地消散，嘈杂的声音慢慢地在耳边响起。

他恍惚中想起中的时候，那时他总觉得万朝是个孩，自己比他年长十岁，动辄以叔叔的份自居，后来慢慢的，万朝一一地长大成熟，他不再说自己是“叔”，又慢慢地改称“哥”，而到如今，万朝已经二十六周岁，比他在原来那个世界里还要年长了，尽他天里总有一份孩似的幼稚天真，可经历了这么多年、这么多事，薛木也真切地受到了他的成长，甚至有时觉得他比自己还要成熟稳重，自己在他面前倒真像个比他要小个一岁多的“弟弟”。

薛木觉到他温的膛里安宁有力的心，不知为何眶忽地有些发，那即将离开的痛苦预再一次毫无缘由地将他包围，他有些惊慌地挪了挪，将自己地缩在万朝的前，万朝恍惚中醒了一下，便顺手拥住了薛木的背。

思被揭穿，傻傻地笑了笑，郑大钱则笑：“还这岁数儿了，我们几个里数你最小，动不动说自己老了吧这那的，烦人劲儿。”

这觉很奇妙，像是陪伴着一个少年一天一天地长大，自己却仿佛停在了一个静止的时空，虽然他常常会将那十年的年岁加到自己的人生中来计算，可是冷静下来想想，他又总觉得自己并没有成长到三十五岁的年龄心智，有时看着万朝这样的变化成长，还难免会焦虑于自己的原地踏步，甚至还会没来由地担心自己会跟不上他的脚步、而被他在不觉中无意甩下。

“你看那个武汉理工那个了吗？”一个女声响起。

喝酒玩闹到夜，回到家里少不得又在床上了许久，当心虚渐渐平静，万朝的呼声也变得均匀而沉重，薛木看着他的侧脸，却久久不能眠。

他又想起当初为了抱完成大而刻意讨好他的那段时光，想起他表面上嫌弃厌烦地耍帅装酷、内心却悄悄地不断向他靠近的样，不知不觉便勾起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