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喜滋滋，“说好了啊，别到时候不唱。”

他不知的是，当他将写完的同学录还给女同学时，被众人传阅，一时间都被他动到。

陆业看他们溜完杆，黑短袖男生捂着档脚踢诸人，不厚地笑了。“溜杆”传统由来已久，一时他也参与过，不过没被溜过，毕竟严侓不会睁睁看着男朋友的求救目光不理会。

男女生在这上有所区别，绝大多数女生肯定会搞一本同学录让人写，绝大多数男生绝对嫌麻烦而过这一项毕业作。

陆业耳朵发，低声说：“哭我。”

同桌举着不知从哪打劫的冰激凌，叹说：“你和严侓关系真好啊，他每天固定来找你。”

“我还以为你不上来了。”

上课铃响了严侓才下楼，陆业可不想和他玩一步三回，直接教室。

陆业说：“一那阵是同桌，一整年。”

门后看见严侓靠在老位置，和文科班另一位“嫁去的女儿”刚说完话，陆业也靠在他旁边的栏杆上，两人望着校园，有学弟学妹们正成群结队去上育课，有男生扎堆，一伙人架起一个男生“溜杆”，所谓“溜杆”就是将男生双劈叉开，下档往树上，特别污的小游戏。

他昨天早上到一班围炉“早”谈，已经被女生过来好几张，绿绿的纸，到现在还没写完。熟悉一的好写，有话可说，不熟的只能很官方的平铺直叙，也辛亏他会编，记忆好，不熟的同学都能记住以往的小细节，放大来写。

陆业肩膀怼他，“你别瞎背，到时候万一顺写错了。”

同桌是个微胖的女生，圆的很可，肤又白又，陆业经常见其他女同学她脸。

陆业笑：“唱唱唱。”

比如有个尾句：希望那时候，我们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像老朋友一样聊天。

肌肤相亲已然满足，严侓想非非，说：“考完后，等班里聚完，我们去开房。”

陆业觉得稀奇，“这话谁教你的？”

再比如他写给一位笑的女生：多年后的某一天，

在挡住的视线盲区，两人悄悄拉小手，一同望着远，憧憬着好的未来。

严侓闭闭，“不能想了，再想就要了。”

同桌说：“可我和你同桌两年了啊，毕业聚会你是要给我唱的。”

——

陆业笑起来，更靠近他一些，胳膊碰胳膊，肩膀撞肩膀，不能更亲密了，怕被人察觉。

严侓不服气，“怎么就是别人教我的了？”

脚离开，第一组第一排的同学便喊他名字：“陆业有人找！”

“不会不会，原话我记着。”

严侓又笑又叹气，“长叹息以掩涕兮，哀吾生之多艰。”

“陆业你不整本同学录吗？等我的本传回来你要给我写！”

周围都是人，女生叽叽喳喳，男生打打闹闹，严侓压低声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好每一秋都来看你。”

这群“溜杆”的男生不是别人，正是驻扎在一楼的“娘家”理科班，被溜的是黑短袖男生。

他抬一看，正是严侓。

严侓争辩：“我现在能考一百二！”

陆业笑：“氓，光天化日上来找我就说这些。”

陆业说：“你的语文平，大概刚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