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嘛……

张德雄本想说“觉怪怪的”，但对上许广成如古井无波的睛时，竟是心一惊，随后脸颊泛起针扎一样的痛。

“我不，你救了我爹的命，你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张德雄发杀猪一样的惨叫！

“……好……好痛……我的脸……怎么突然……突然……啊……啊啊！”

钟武川说：“他是我朋友，姓许。”

“有一事情需要和你确定一下。”

突如其来的痛让张德雄连话都说不囫囵，只剩下声声惨叫。

张德雄这才注意到钟武川后的许广成：“你是谁？”

“张大哥，你这脸真的没问题吗？”钟武川问。

问的时候，他心里也一通嘀咕：奇怪，为什么自己刚才竟然完全没注意到钟医生后还有个人？还是个长得跟明星一样帅的？

何况老张昨天突发脑溢血，人虽然已经救回来，却还弱得像块内酯豆腐，经不起折腾！

钟武川担忧地看着许广成：“怎么回事！他……”

两人一起离开病房，在房找到正在洗保温壶的张德雄。

张德雄甩了甩手上的，对钟武川和许广成说：“对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钟武川赶说：“别叫我钟医生，我已经不是医生了。”

许广成再次重申问题：“三月份的时候，你曾过远门，对吗？”

“我是销售的，一年有起码半年都在门。有什么问题吗？”

“觉……”

许广成却绕过钟武川走到张德雄面前，左手在他脸上，说：“觉怎么样？”

“可是突然变得这么……”

许广成说：“也好。”

于是，钟武川将还在不住哀嚎的张德雄扶起来，推到镜前，说：“张大叔，你抬一下！”

张德雄转，和钟武川打招呼，脸上的酡红居然是一连串的骨朵，米粒大小的一个挨着一个，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要发作了！

“诶，小钟啊！”

等到许广成收手的时候，他已经因为极致的痛沦为脱鱼，在地上，气多气少：“……好痛……痛……”

张德雄下意识地摸了下脸，说：“唉，医生都说不是病变，我也就无所谓了。”

张德雄对医生还是很尊敬的。

“原来是钟医生的朋友，失敬失敬。”

钟武川说不下去，他不知怎么和张德雄解释夸父桃的事实。

“张大哥！”

“张大哥，你今年三月的时候是不是差过？”许广成冷不丁地发问。

他看了许广成，许广成笑了笑，不置可否。

钟武川赶将他扶起，打量他的脸。

“啊——！！”

“要不，我们先把张德雄上的夸父桃理了？！”钟武川提议。

难免伤及老张的五脏六腑，就像草总会带泥。

“没什么。”钟武川赶说。

许广成冷冽地说着，在张德雄脸上的手突然指内扣，指尖划过张德雄的脸，生生将张德雄脸上密密麻麻的桃骨朵都挖了下来！

让人恶心到密集恐惧症发作的密密麻麻的骨朵已经全数除，呈现在钟武川视野中的是一张最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脸，肤糙，孔大、油腻，轻微的酒糟鼻。

“痛是难免的，痛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