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绑架我，为得到田螺可是为了救杨月楼的娘？”

即便被一刀刺心又如何，除了跑走，连想质问他一句都没有。

他见李文钰没说话，自顾自实话实说，“涉那么大的险，就为了吃一块田螺，真是太不值当了，若是我，定然要两块。”

怀夙生气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呆，你知个鬼，老的，将死之人吃了，保准还能活蹦几十年，你说值当不值当？”

“小看我，当然能。”李文钰毫不犹豫，没半细想脱而，“唱成戏了，能赚足人泪不说，还能坐一排喊他负心汉！”

一顿沉之后，侯小云偏过，用他一贯的笑对着李文钰，“文钰兄，我喜他的时候，也不知他是这样的人，我想尽办法，屋及乌，也不过就是因为我惨了。我承认，我是错人了。但人生短短数十载，我觉得这一段情叫我活的自在的。长长久久的活着，又怎么样呢？哎，你说，我这个事儿，你写成个话本如何，能火起来么？”

他剧烈的咳嗽了好几声，形比原来更透明了一。

他微微抬了，神里有一空无的觉，“有时候，我也恨自己，为什么要是一只鬼，为什么要长此以往的呆在人间里。我也想忘记师哥，但是好像不到。觉为人的时候，被命运捉，到死的一刻也没有遇到喜的人，可变成鬼了反而遇上了。”

侯小云静了片刻，随着风起的声音，带了一句轻浅的“嗯”。

一开始以为对杨月楼的情只是为了他的气，但从总总看来，这个世间上，最舍不得伤害杨月楼的，就是他这只傻得彻底的鬼了。

李文钰叹息了一气，“烦人，他能在人间躲避那么久的时间，可见本也是不弱。但是也就是遇上了杨月楼，如今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李文钰在原地呆了片刻，听见风过草地的声音，发簌簌之声，夜里好像是一片绿的浪涛。

怀夙凉凉看他一，声音冷的掉茬，“异想天开，什么地方都有什么地方的规矩，这家伙早就该回，他没有，现在想回去了，也难。指不定要下无间地狱也不准。但是目前看来，是要灰飞烟灭了，时间也不多了。”

有什么样的力量，才能支撑他到如今为止。

怀夙又冷哼了一声，“你倒是颇能散发同情心，你是不是忘了，最初的最初，这家伙还绑架过你，你差还死了呢。”

“哈哈。”

李文钰默默将后面几句话给咽回去了。

李文钰问怀夙，杨月楼这状态是可以下冥界投胎么？要是能去投胎也是不错，忘了前尘往事，将孟婆汤一，往事如烟。

怀夙好笑地看了他一，就喜看他吃瘪的样。这算不算是一个怪嗜好？

李文钰问，“你的？田螺？有什么特别的效果么？还是只是你的比较鲜？”

杂草间传来细微的声音，侯小云抚着自己的，轻声，“河皇，那么长时间，占了你的锦鲤珠不好意思，先前打着你是千年妖的份，想要绑了文钰兄来割换你一块，也是我的不是。最后，能让我走那扇门，不再面对那个人，实属是我之所幸。”

他站在侯小云面前，第一次觉得可悲这两个字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