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见过他照片，自然认得他，当即冷笑：“你找她吗？你是她什么人？”陈原张了张嘴，讷然：“我不知她，我，我对不起她，她在哪儿，我有话跟她说。”他这时也看见了门上“产科”的牌，敲门就往里走。

杜采薇一阵怒火直冲上来，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你别碰我！”陈原愣了一下，退开一步，屈膝跪了下去：“结婚行吗？我求求你，你把孩留下，我们结婚行吗？”

杜采薇自然知蹬着十厘米的跟鞋下楼并不方便，可是电梯在隔着后那么多人的那边，她才不好意思再回去，当即白他一继续下楼；陈原知她心意，却生怕她崴了脚再把孩掉了，伸臂便抱起了她：“我抱你下去。”

里面护士看见，立刻斥：“这里男士免，请在外面等。”陈原：“我是孩的父亲。”护士：“来的都是孩的父亲——那也得在外面等着。”

林宛恨声：“她一个未婚姑娘，不把孩掉你让她怎么人？你们男人都这么混帐，只顾自己逍遥快活，让女人受这么大的罪。”

陈原终于看见了她，分开人群直冲过来，看她呵斥起来中气十足，伸手摸了摸她肚：“你没手术呢吧？”

陈原看不见薇薇安，生怕她已经去手术，急叫：“薇薇安，你别把孩掉——你听我说句话。”护士过来：“请别在这里大声喧哗。”一把关上门，将他关在了门外。

陈原急得大声喊：“薇薇安，我跟你结婚，你别把孩掉！薇薇安！”他这一喊整个楼都给惊动了，好几个护士来斥：“请安静一些。”

很熟，加大油门很快看见前面采薇的车——看到采薇亲自开车，显然还没有气糊涂，于是默默跟着，思谋着怎样跟她赔罪。直到看见车真的开到医院楼下，二女携手上楼，他才真的慌了，赶停车追了去。

她方才在手术室里就一直犹豫，当那冰凉的金属械碰到她的时候，

陈原生怕孩被掉，又找不到薇薇安，只能拼命大喊，护士气得叫保安请他去，可保安来了也打不过陈原，被他一甩手就摔了去——看着楼里成一团，护士就要报警，杜采薇闪来，厉声斥：“这事你还要闹得天下皆知吗？”

杜采薇微微一挣，在他怀里又哪里挣得开？在非洲大草原上这男人不止一次这么抱过她，他抱着她依旧奔跑自如，毫无滞碍——好像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个人！无论遇到多么艰险的事，她伏在他怀里都会觉得无比安稳——采薇缩在男人的怀抱里，泪如断线珠一般了下来。

半夜十医院里人已经很少，他追大厅不见二女，只能四面寻找打问——终于找到妇产科那一层，抬看见林宛坐在走廊的椅上——他虽不认识林宛，刚才看到她的背影，还记得她的衣服，当即奔过来：“薇薇安呢？”

杜采薇一颤，看周围围着这么多人，这么丢人的事也没脸跟他在这里多说，转便大步下楼；陈原看着她的跟鞋一闪而没，忙起追过去，看她已走到楼梯，叫：“别走楼梯，坐电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