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翼想到此额上冷汗直冒，拜伏在地上：“天翼知错了——家训教的是为人事的基本理，天翼这些年在外，一味沉迷于技术，确实有些走偏了，谢谢三哥提——总是天翼自修养不足，才至于此。”

诚敬，仁义礼智信——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德行你觉得不值得遵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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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奕儿为什么跪在地上写？”林天翼：“是三哥罚他的？”林老爷不置可否，“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怎么写家训？”

林老爷问他：“错在哪里？”林天翼：“不诚不敬，欺瞒尊长。”老爷叹：“你是生意奇才，十几年这么大的事业，林家没人及得上你——可你把生意场上那一搬回来对付家里人！我不让你回来，你伙同奕儿手段哄我，也算你熬了几年实在是急了情有可原；让你背个家训、默写一下你也手段蒙我——天翼，你是觉得你三哥没念过书糊涂可欺、还是玩手段玩成了习惯？”

家训里的每句话三哥小时候都教过他，一句一句解释给他听过——只因夏南留学国时就是个电脑迷，两人创业的科技公司又都是一帮理工电类院校毕业的年轻人，林天翼离家这二十年确实没再想过家训的事，此刻记起当初兄长的教诲，林天翼低下：“天翼知错了。”

林天翼连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把这些年商场上那些用惯了的手腕用到家里来了——门时三哥查考家训也不过是提一句让他接着说下句，并未要求他全记住；就是这次默写不全多也就是被三哥申斥两句，何以就非为了面要作弊——此刻给三哥直到心底，才惊误自己在商场上长袖善舞，耍小聪明不诚不敬已经养成习惯了。

68、（二八）收心...

“我那时候个矮，三哥要我跪在椅上写”，林天翼说到这里才明白过来：“跪着写，是为了培养诚敬之心？”

林老爷拿起他写的字，问：“这是站着写的还是坐着写的？”林天翼：“坐着。”

老爷把他手里的藤条接过来，看着他：“林家家法责打的规矩你还记得吧？”林天翼：“记得，要去衣受责。”说着自己便去解上衣扣；老爷却用藤条摁住他的手，“这次不是上衣。”林天翼一愣，颤声：“三哥？”老爷看着他：“脱了。”

老爷脸一沉：“你在外怎么都没人你，回到林家就得遵林家的家法！还没门你就把奕儿往邪上带，当着小辈的面我给你留着脸，可要不给你个教训，你终究是记不住！”

林老爷横了他一，从废纸篓里把那张林奕写了十来句家训的纸拿来：“这是你记不住让奕儿给你补得吧？”林天翼见三哥发现了，也无话可说，从旁边书桌上拿起藤条，垂首跪下将藤条呈给兄长，“天翼错了，请三哥责罚。”

林天翼吓了一，居然要脱了打？他数年来健不辍，健壮，打得再疼也不怕，可是脱光了打这事，从上了中学三哥已经很少这么罚他了；何况藤条本来在家法中也是鞭背为主，禁不住：“三哥！天翼又不是小孩了——连奕儿您都只打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