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看了他一：“挨了打就有功了？”林天翼给噎了一句，明白过来，躬：“林奕受责完毕，请族长验刑。”林老爷：“你亲手责罚的，我信得过你，不用验了。”

林奕一听就知这是兄弟俩较上劲了，自己夹在中间好过不了，一句话不解释，直接低跪在了地下。林天翼这回真有些生气了，：“我扶他起来的——三哥不是说不用验刑了吗？”说到这里，自己也明白过来，三哥只说不验刑，没说赦他起——可是自家兄弟，说话不带这样大气的吧？

林天翼呆住，回看看林奕，林奕唯有苦笑：“十二叔，看来大伯是对您真好！（你竟然敢这么几次三番跟他叫板！）您要是疼我，就快打吧——打完了我还能回去上药！就这么耗着，要我跪在这儿痛到什么时候啊？”

林天翼看他在木地板上铺好了纸，提笔写了“检查”两个字，叹：“你大伯的规矩这么大？他当年可不这样！那时候为了护着我，让我爸给打得——怎么当了族长也变成暴君了？”

67、（二七）检查...

林奕抹去上冷汗，忍痛：“大伯还没验刑呢。”林天翼只好放开他，推开门来：“三哥，打完了。”林老爷正在喝茶，“嗯”了一声，并无他言，林天翼：“三哥，您来看一，让孩起来吧。”

林天翼再大的本事，论狠劲是真狠不过自家兄长，没办法只能重新捡起藤鞭，快手快脚把余下那十几鞭打完了，过去扶住侄儿：“起来吧。”

看着林奕后背上密密麻麻的红鞭痕，林天翼实在打不下去了，把藤鞭一丢，跪下：“我下不去手了——三哥，我违了您的令，您罚我吧。”

林天翼气得一跺脚，了书房见林奕跪伏在地上磨墨，问他：“吗不在桌上磨？这条案不是写笔字专用的吗？”林奕知老爷就在门外，睛耳朵可不背，低声：“我得在地上写。”磨完墨倒了一半在墨盒里放在窗前条案上，“十二叔在这儿写吧。”

细细的藤条简直有千斤重，越来越挥不下去。

67

林奕心说看来大伯年轻的时候真是纵容你的——也是，你那时候是族长的儿，又不是他儿；大伯当时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外来，敢为了你跟你爸叫板就不易了！怪不得你苦求了几年一心一意要回来——如今知规矩大拘束你了？

林天翼一喜，转去扶起侄儿，替他披上衬衫，扶着他从书房里来，林老爷冷冷：“谁许你起来的？”

老爷：“去写一份检查，自己错了什么，明明白白写来——用笔。”老爷因为睛了，字小了看不清楚，林奕写什么从来都是用笔，因之书房里也备有笔墨纸砚；林奕应一声“是”，起退回书房。林天翼气：“天翼自作主张，要不要责罚？”老爷：“你去默写一遍家训，也用笔。”

林老爷看了他一，站起来：“好，你愿意拖着就拖着——三十鞭打完之前，你俩谁也别来！”说完径自门而去。

当然这话不敢说，大伯就在外客厅里坐着呢！林奕只能提醒一句：“十二叔，受罚的时候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