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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抱了良久才分开，林天翼回过神来，忙跪直后退两步，端正跪好了：“不肖弟林天翼，见过族长。”往上磕了，又跟长施了礼，这才把藤条举过：“天翼当年任妄为，犯宗法，多年来自痛悔，追悔莫及，请族长教训。”

林奕想想自己母亲，成日无聊地逛街打麻将也不肯找份工作来，：“那倒是”。林鹂接着：“三嫂家是在当初大陆过来军队的眷村，从小也曾识过字，所以有这份见识！我也亏得上了学，要不就象嘉嘉他妈，老公死了，前又只有一个女儿，想找份工作也只能给人当老妈——要不是碰到三哥三嫂好心一直照应着，能熬到如今这份老来福？我当初就跟嘉嘉说，别当自己是女孩，一定要努力上，靠男人未必靠得住，最重要是靠自己！”

？你十二叔差不多就是你大伯夫妇养大的，你大伯就是要打要罚，我看他也会心甘情愿地受着。”叹了气：“对了，奕儿，你有没挨过你大伯的家法？”

藤条是要选取韧度、细都合适、平直无疤节的老山藤，采下适当长度后经三煮三晒，浸油炮制才能作为家法使用，一来为了不开不裂，保持韧；二来也是为了消毒——林天翼少年离家，只挨过打，哪里知打人的工制作起来还这么复杂？别说林奕，连自命新派人士的林鹂也搞不清这些规矩。

姑侄俩聊着天到了家，林奕送姑姑门见了大伯，又来等着十二叔——不一刻林天翼的车也过来了，门房早接到通知，放了车来；林奕上车就见座位上放着将近一米长、均匀平直的一截小指的藤条，拿起来顺手窝成半个圈，手一放又弹开，显然韧极佳。

64、（二四）门...

车开到大宅前停下，叔侄俩下了车，林天翼拿了藤条走大厅，看兄二人在沙发上一左一右坐着，叫声“三哥”，走几步，过去一把抱住；林老爷也伸手抱住了他。

不一会儿林正取了差不多尺寸的一藤条过来，除了颜更些，林奕也看不什么区别。老爷执在手里，向小弟：“上

林老爷接过藤条一掂，再看看两端新切的茬，问：“生藤？”林天翼：“是，天翼遵族长之命，亲自去后山截取的老山藤。”老爷把藤条递给后侍立的林正：“先换一熟藤过来。”

林鹂叹：“林家的女孩是不会挨打的，不过一向也都是关在家里，以后嫁随嫁狗随狗——我要不是当初持要上学自己学本事，像我嫁了那样一个败家，一个女人既没丈夫也没孩，后半生一定会惨不堪言！当初我妈没了，家里人都劝我不能离婚，凑和着过吧，还是三嫂暗中支持我离了，说愿意就再找一个好的，不合意就领养一个孩自己过；还把我安排三哥的公司里——说一般的读过书识过字，只要踏实肯，男人女人都一样！”

林奕：“您也说了，林家的男孩，谁不是家法底下长大的？”林鹂：“那是我们小时候，如今可不一样，象小健，跟着我十几年了，我哪里舍得打他一下？”林奕：“健哥学习好，不像我——不过大伯打我也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