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一）直立行走...

林奕因为没穿内，袖又穿不上，怎么用前边敞开的浴袍遮严下半是第一要务——看潘瑜快手快脚给他妥，腋下过来的半边前襟贴挡住，腰间再系上带压住另半边，腰以下重叠了半尺有余，便再也不至走光——至于半边膀，反正屋里也不冷，而且双手放来什么都方便，向他一笑，吁了气，手臂在床沿上一撑站起来。

潘瑜在客厅的茶几上复习功课，看他来，站起来：“要什么？”林奕一摆手，“我活动活动，没事。”潘瑜略一迟疑，看他手铐脚镣的倒真象个放风的，想起外间不像他卧房里空调打到28度，便把空调温度往里调了调，自己低继续看书。

潘瑜是个好学生，虽听父兄说过林家家法厉害，在这里日常要上学，自然从没见过；就算当年医院里母亲动完手术的伤也是医生理好了的，哪有这惨法？这一下目惊心，“啊”的一声惊呼，倚在门几乎气都不上来了。

林奕千小心万小心，没想到还是给他发觉了——他又看不见自己背后的刑伤之惨，刚门冲澡时疼得发昏雾蒙蒙的也没留意去照镜，此时便只当潘瑜看见自己的光吃惊，林奕赶把被一扯盖住□，怒：“谁让你来的？”

林奕从洗手间里来，房里已经收拾清了，却仍是他一个人的自由空间——心说潘瑜同学，你简直就是田螺姑娘啊。

潘瑜还没缓过劲来，又给他呵斥一声，下意识地就退了去；过一会儿又听得里边林奕疼得直气，潘瑜镇定了一下心神，从门里看看，他正跪在床侧跟浴袍较劲——潘瑜略一迟疑，还是推开门来，一言不发地帮他把堆在肩的浴袍拉平——知他铐着双手没办法伸袖，当即把他背后的浴袍一只袖从肩膀上搭过来，另一只袖从腋下穿到前在系住——这样便不至于被缩在里面的双肘支着，前两襟合不上□走光。

好在冬天屋里铺着厚厚的羊地毯，林奕拖着脚镣慢慢走也没多大声音；林奕也怕打扰他复习，什么都轻手轻脚。可是潘瑜的神却无法集中，本来在看书，无奈光总不知不觉瞟着林奕，他拿起个什么东西自己都看得见——今晚他的学习效率极低，每天一个小时完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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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左脚垂下，可是脚上毕竟带着铁镣，双脚落地时铁链相击，叮当作响，潘瑜在外听见，推开门探一看，正看见他床外的大半上那紫黑血瘢、破损大了一圈的刑伤。

林奕趴这大半天不是因为上的伤——那伤怎么呆着都疼——主要是因为浑上下□而浴袍又遮不住□，他实在没有奔的习惯；如今潘瑜给他解决了直立行走问题，林奕好动不好静，哪里还肯上床趴着？在房里东看看西摸摸，转了两圈自己觉得没意思，便推门来找潘瑜聊天。

潘瑜伸手扶住他，林奕手一摆，自己拖着两脚慢慢走洗手间。潘瑜看着他七八糟的床铺，趁机给他收拾了一下——把剩了大半泡发了的汤面端去，茶几净了，其他吃喝玩用各样东西都放在手可及之，这才关上门悄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