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不愿意跟他绕弯，直截了当地说：“你若是不他，或许他如今还在你边。”

在韩荣轩的怀抱中，轻声：“那京城岂不是要遍地鲜血了？”

“诶，奇怪......”青年嘀咕了一声，随后摇了摇，跟上前面的队伍，临行时回去望，那石被四周枝杈挡着，已经看不清晰。

于是那年，武当山，韩荣轩在选择化石的时候，已然没有丝毫的遗憾。

朝中不再设立宰相，京城守卫军由南遥替，甚至臣奏疏都是南遥在看。韩荣轩整日只知醉酒，似乎在醉酒中他才能恍惚看见一袭白衣的温乔，才能借着醉意开问他：“你过我吗？”

而那日之后，韩荣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温乔轻轻地摇了摇：“韩荣轩你知吗，我今生最谢的人是你，最恨的人也是你。”

韩荣轩愣在期间，本想多问一句这话是说给自己的吗，结果徐相已经睡了过去。韩荣轩自嘲地笑笑，轻声了句：“对不起。”隔了良久后又补上一句：“此生，我也未曾辜负。”

几年后，武当山的石中，南遥燃起一鬼火向韩荣轩问：“你曾后悔过吗？”

温乔挣脱开他的怀抱，衣袍飘飞间，温乔腕上常年被捆绑的痕迹依稀可见。温乔重复了一句：“我最恨的人是你。”

那是韩荣轩听温乔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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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什么？”韩荣轩明知故问。

短短几个月后，烽火烧到京城，王朝覆灭。

青年转应了一句：“来了。”可他再转回去看那块石时，却发现刚刚还在的小字已经不见。



睡梦中的徐相微微勾起角。

屋中空空如也，没有人可以回答他，屋外唯有南遥靠着木门，默然不语。

“天韵，磨蹭什么呢，赶跟上吧。”这时，走在前面的队友向青年唤了一声。

没人知答案。

徐相只是半梦半醒间说过一句：“这一生能认得你，也不算辜负。”

再后来，韩荣轩遇到了徐相，这一世，他却没再迫，而是安静地守着，静静看着风雪白他的发。有时韩荣轩会想，如果上一世自己不那么，他二人会不会也如此相守一世？

韩荣轩不屑地撇撇嘴，抓起个石儿向南遥砸过去，说：“把你手里那玩意灭了，怪晃睛的。”

千百年后，武当山的玄天玉虚已被后人简称玉虚。清和留下的形镇石不知所终，取而代之的是四座重达百吨的“驼碑”亭。

“朕不。”韩荣轩此时任得像个孩。

韩荣轩怔住。

直到某个风和日丽的三月天，一队登山客来此游玩，其中有一个面庞俊朗的青年落在队后，蹲下系着脚上的鞋带，不经意的一瞥，便瞥到了这块沉寂了千年的石，以及上面的模糊小字。

青年却不知，在那石周围，他曾踏过的地方，长了一棵绿的芽儿。

作为教名山，武当山被称为“天下第一仙山”，每年引着无数游客前来游玩，却几乎无人注意过琼台观旁边，一块长满青苔的石。

南遥轻轻叹气。

带着几分好奇，青年挪到了石的旁边，指轻轻摸了摸那一排隶书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