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完这两件事后，尹承业语气缓和了一些，对剩下的人说：“该什么什么去吧，但是不该的就不要。”

“嗯......”尹承业闭上睛，眉凝重。

“是。”架着涵谣的几个人听闻这话连连应，拖着她走了，生怕她再生事端。

“另外......”尹承业目光撇向离他最近的一个下人，说：“你去找一找尹文瀚，告诉他......我现在在尹府。”

见院中杂堆叠，尹承业却没有多说什么，边向院中走边向旁了脸的姑娘询问尹府近来的情况。

架着涵谣的一个下人耷拉着脑袋说：“回......回少爷，她......失心疯了。”

“啊？啊......是。”那下人先是惊讶地仰了一下，但他上就知自己不该作此反应，于是忙应声溜府门去寻尹文瀚，府内余下的人心内却都很惶恐：尹家少爷不睦已是尹府人尽皆知的一件事，不知尹文瀚回来后又会生怎样的事端。

止住啜泣的姑娘，这姑娘边用袖着脸上的泪，一边神不解地瞄着二人的背影，悄声跟在他们后了尹府，合上漆黑厚重的府门。

面对旧主尹承业，姑娘自然不会隐瞒，将尹文瀚昼伏赌桌，夜宿青楼劣迹说了一遍。那姑娘说得咬牙切齿神态愤恨，尹承业却面不改极为平静地听着，他毕竟了解尹文瀚的本，对他的这些事情并不到奇怪。如若有一日尹文瀚不再如此浑噩放浪，尹承业才会觉得反常。

待他人散去后，尹承业才重重叹了一气，转对林江宇说：“张墨，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姑娘酣畅淋漓地说了尹文瀚许多不是，总归是将心中的怨气吐了来，此时挠了挠耳朵，声音低了下去：“大少爷整日拿着钱去赌去嫖，尹家的生意他从不过问，听说......现在有几家分号的银两已经周转不开了。”

虽说见尹承业回来了，忙有几个下人奔到小院里打扫，但即便如此，依旧掩盖不了那小院里的荒凉萧索。尹文瀚原来其实本有心思将这片屋拆掉重建，但碍于现在是冬日，便将此事搁置，堆了不少杂，准备来年天再收拾。

林江宇上前搀扶住尹承业，轻声：“你说便是。”

众人如小啄米，快速四散。

尹承业闻言冷哼一声，说：“先把她禁在一间屋里好生看着，再请个大夫来给她瞧瞧，她若是再去丢人发疯，我定然饶不了你们。”

尹府内景致依旧，雅致净，但空气中却多了几缕脂粉的气息，尹承业嗅着嗅着这缕气息皱上眉，最终将目光停在被巾帕堵住嘴的涵谣脸上，微微犹豫了一下，不知自己现在应该称呼她为什么，思量了一阵后索直接指着涵谣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那姑娘还说些什么，却忽然听见院门外响起了尹文瀚的声音，吓得那姑娘哆嗦了一

“嗯。”尹承业现在的面有些不好，忍着伤的痛在外站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已疲惫，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回屋和你说。”说罢便在林江宇的搀扶下向旧日的小院走去。

尹承业听罢姑娘添油加醋说的这些事只是轻轻地了，接着问到他最关心的事情：“尹家的生意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