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第一次，南遥有了想哭的冲动，但他却不得不狠心以同样的方式又取了两块圆木，等到手指探不什么了才终于停下，扶起杨思尘为他了脸上的汗，重复着说：“好了好了，没有了。”

“不行。”南遥虽拒绝着，声音却有些哽咽，“只一个，最后一个，再忍一下。”

杨思尘却向后缩了一下脑袋，他宁愿自己痛死也不会去咬南遥，随手团了一小团被咬在中望着南遥。

南遥手上又抖了一下，心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似的难受，却好在还能勉镇静地安杨思尘，说：“只痛这一下，就一下。”

南遥瞪大睛：“什么？”

杨思尘则蜷在榻上，慢慢等着痛平复，他忽然极其厌恶自己，厌恶这个三番两次将如此弱肮脏的样展现给南遥看的自己，厌恶在沈萧元下难以逃脱的自己，也厌恶没息地对南遥念念不忘的自己。他宁愿南遥今日没赶到，宁愿今日的自己永远归于平静。

“不......”杨思尘，不顾疼地爬起来，“我自己。”

可一切却还在继续，所有污浊苦痛的回忆依旧煎熬

杨思尘虽知还剩下一个却再也不愿意忍受这等苦楚，几近崩溃地搂上南遥的脖恳求：“不取了好不好，我受不了了，别再了好不好？”

“不了。”杨思尘疯了一般摇着，“你让我直接死掉好不好？”

南遥望着杨思尘的神心中一阵酸涩，低贴了一下杨思尘的脸庞。南遥知他后的东西越拖下去便会越难受，便趁着杨思尘有些走神迅速探了两手指去。

南遥闻言脑猛然一胀，对沈萧元的火气达到了峰，但面对被痛苦占据的杨思尘还是迫着自己将火气暂且压下去，尽量温柔地抚了抚他的后背，说：“你忍着些，我帮你把东西取来好不好。”

南遥听得他这声音中的忍耐，轻抚着他安，两手指却没停，于他后探到了似圆木一般的小东西。这东西也不知是用什么木料成的，沾了后表面极为黏腻，南遥轻轻拉扯了两下，那圆木没动分毫，杨思尘却疼了一的汗。

南遥心一横，用了些力气才将那小指大小的圆木取了来，随后却只听“刺啦”一声，被褥已经被杨思尘咬破，他那脸上早就没有一丝血。

“你自己要怎么？”南遥有些急了，将杨思尘了回去，又把自己的手伸到他的嘴边，说：“若是痛了你便咬我，随你怎么咬。”

“不行！”南遥吼了来，脸如冰，将杨思尘的抬起，在他的小腹上轻了两下，杨思尘却拼命挣扎。南遥虽心痛如刀割，也不得不着杨思尘，彼此折磨了半晌，那最后一小块圆木才在杨思尘嘶哑的喊叫声中脱离了他的。

杨思尘着泪，暗暗咬牙关。

“唔嗯......”杨思尘呜咽声。

木块自南遥的指尖下，在地上了一圈儿，屋内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南遥怔怔地望着地上的那块圆木半晌，起逃也般了屋，于院中大呼起来，弯腰拾起一块自木门上掉下来的木条，狠狠折断。

杨思尘枕着的地方，被褥了一片，也不知是汗还是泪。杨思尘却苦涩地摇摇，嗫嚅：“还有一个，在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