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张烙饼便以如此这般的方式下肚，杨思尘其实在吃了大半张烙饼之后就已经饱了，但南遥哪里会，只是不知疲倦地将饼喂他的嘴里。

杨思尘一愕，不敢不接过纸包，用手接过来时才发现这纸包是温的，接着便是一焦香的味从纸包里传来，极为诱人。

南遥轻眯起睛来叹了一句，把杨思尘的手中的烙饼夺过来，坐在他边，细细扯下一块儿送到他的嘴边，仍是用命令的语气说：“张开嘴。”

“今儿的什么事情？”南遥望着依旧狼狈不堪的杨思尘故意问。

“瓜葛？”杨思尘摇了摇，将天应城的事情向南遥说了。南遥听罢兀自怔了片刻，中一丝怅然，不再提沈萧元，而是问：“这些年来，你一直就在天应城？”

南遥抿了一下，“北梁王朝还在的时候，这里名叫武帝

“麻烦！”

原来这纸包中包的是一张烙饼。

手中多了个纸包迈屋门来的南遥。

杨思尘这话是自真心的，南遥也听来了，神柔和了几分，像是冬日的寒冰化，他忽然向杨思尘问起了一些旧事：“你和那个竹林里的那个人，到底有什么瓜葛？”

“没有。”杨思尘笑笑，“我一闲云野鹤居无定所，这些年来四云游，只是在前些日才到的天应城。”说罢抻着向屋外望了一，又向南遥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杨思尘捧着一张烙饼吃不去，抬望了望南遥，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咽了一下。

南遥冷冷地瞥了一下榻上的杨思尘，将手中的纸包到了他的怀里，沉声命令：“吃了它。”

杨思尘自吞着，只将最后一小块饼咽下才在心中惊呼了一声“谢天谢地”，低垂着脸不断地吞咽。

杨思尘皱了一下眉，也不知为何他对前的人本起不了反抗的心思，连个“不”字都说不，只剩下顺从，顺从地又一次张开嘴由着南遥了一块儿烙饼去，还是来不及嚼，生生吞下。

半日下来，杨思尘确实早已饥辘辘，一时竟忘了谢，几下拆开纸包将整张圆圆的烙饼向嘴边送，却在烙饼碰到边的时候轻“唔”了一声，皱眉。

南遥将杨思尘那表情都看在里，心里就像明镜似的，但却依然我行我素，再次扯下一块饼，继续向他说：“张嘴。”

“就是......你跟我......你帮我......”杨思尘吞吞吐吐的，却终究形容不来这件事，支吾了半天才重重叹了一气，只说：“谢谢你帮我。”

南遥见他实在是噎住了，这才大发慈悲地倒了一盏茶给他，茶已凉，杨思尘却视它为救命之，捧过来几下，觉得顿时顺畅了不少。顺了两下气后，杨思尘才下决心似的扯了一下南遥的袖，低声恳求般地说：“那个，今天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讲去？”

杨思尘目不转睛地盯着南遥，愣愣张开了嘴。南遥则极鲁地将那一小块烙饼了去，指尖不经意地压了一下杨思尘柔的，得他咳了一下，猛一个气，嚼也未嚼地将那块饼吞了下去，噎得他使劲儿闭上睛。

倒不是杨思尘被这烙饼到了，而是他那下被他自己得满是伤痕，压咬不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