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整整在宿营地步行了快半小时的两人，总算是走到会场的正式了。栅栏里三层外三层，将嬉士们拦在外面。可就是这样还是挡不住这群人的情，有人靠在栅栏边，冲着里面的工作人员打着呼哨，还有人使劲地往里面瞅，想试试能不能看到一两个摇大咖。

严不想被人当成神病，所以他暂时还不能说，对付声的疑问只能支支吾吾地敷衍过去。可又想到每次和付声亲密接的时候，都有个老鬼在一旁如影随形地盯着，他心里也瘆的慌。这事可真难办。

付声和严两人远远走来，老早就被这帮人给盯上了。直到他们俩走到，火的视线几乎快把两人燃。付声对着守门的保安说了一句话，那边人群就动了起来。不知是谁最先行动，所有人都冲着两人挤了过来，张牙舞爪的，神情激动，看起来就像是要把两人给活吞了。

严连连，乖乖受教，一都不敢再反驳，生怕什么时候再一不留神戳了老鬼的旧伤。

还好，老鬼对他的话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淡淡：“世上没有如果，假设不成立。”

“刚才想什么神？”付声问。他很早就发现严有走神的病，和乐队的大家待在一起的时候还好，一人待着的时候经常是双目放空，望着某念念叨叨。不知的人，还以为他是撞鬼了。

话一，严就知糟了。当着老鬼的面这么说，这不是戳人心吗？

严浑然不知自己在付声的庇佑下，躲过了一次小纠纷。他心里还很开心地想，谁说玩摇的人都冲动好事，这位不就好说话的嘛。黑脸大汉付声将人拽了过来，带着他继续走。

他心下一动，想到了JOHN。如果老鬼现在也在现场，是不是和那些老人一样带着一怅然，看着又一批年轻的嬉士，回忆起自己的年轻时代呢？他的想法还没在脑海里转一圈，就遭到了JOHN的无情嘲讽。

“怀念？”JOHN：“摇乐手就应该永远走在最，被时代甩下是耻辱，怀念是败者才有的情。”

可不就是撞鬼了么！这鬼还在上住了三年呢。严有些纠结，他现在最不愿意欺骗的人就是付声，可偏偏在JOHN的这件事上，又不得不继续隐瞒。说是被鬼附了，而且这鬼魂还是大名鼎鼎的那谁谁，想必就算是付声也会认为他是神错了。

神。

“发什么呆呢？”付声伸手拉了他一下。

老鬼笑了两声，幸灾乐祸的。

严这才从脑内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差直接从一个人的上踩过去。他连忙对人家歉，语气诚恳，表情真挚。正准备发火的受害者看着真诚歉的严，想了想还是把举起的拳放下了。可人心里却憋屈，尼玛，差被踩到的是我好吗！后面那黑脸大汉，你为啥还要那么凶狠地瞪着我，我才委屈好吗！

严下掉在地上，愣是被吓在原地不能动弹。危急时刻，保安机智地开了门，有人飞快地伸手将付声和严两人拽了去。砰地一声，铁栏杆又在后面阖上。严回看去

严无语。“是啊是啊，如果你还活着，这帮人还指不定要被你怎么折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