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若你痛改前非，贫饶你不死”，是天衣真人每次要杀人前必说的话，一剑刺得敌人识海破裂元婴遁，还能听到天衣真人的第二句“就算你改，贫也不想等”。

陈禾与天衍真人沉重。

清风过，大批古修士重新现在山上，领的正是那个挽弓死八尾狐的金甲修士，他伫立在那里，神冷峻。

八千年，寰谷涸，故土成废墟。

“杀！”

“誓死不退！”

长眉老叹息：“无论幻象与否，只要山失守，我们必葬在凶兽下。”

陈禾拿起的圆盾上忽然多一只手，那些沙土慢慢凝聚成一个年轻英俊的古修士，大约金丹期的修为，他微微一愣，然后朝陈禾笑了笑：“小兄弟，你有面生。”

于是——

长眉老领着众人爬上山，只见古修士也好，凶兽也罢，全都不见。唯有立千仞，一片荒芜苍凉。

一，引来古修士动手。

凶兽来，百丈崖上古修士们手持冰刃法宝，各神通法术不住放，咆哮声震得大地摇晃，血腥扑鼻。

双方俱亡，然而魂魄无可去，小界碎片灵气不散。

“修真者大乘期寿元千年，这片小界碎片在贫神识探查中，不过是一个豫州城大小，如何能在八千年后还有这么多古修士与凶兽？”

凶兽围攻人类聚集的山谷，古修士死守山。忽然浩劫降临，古荒世界撕裂，碎片被封存，大战仍然没有停止。

众人赶慢赶，半个时辰后结界再起，山外隐约的厮杀声与血腥气忽然消失无踪。

凶兽肆掠，只要不是人类，一旦暴气息现在后方，让古修士察觉，自然会毫不留情将之扼杀。

“喀拉。”陈禾停住看脚下。

河洛派的人们郁闷极了，长老知是怎么回事就算了，这两个小娃娃怎么也很明白的样？他们除了听懂白眉暗示的那句话外，什么也不清楚啊。

譬如其中一条，便是说天衣这句祖师的禅，后面的命令必然是反的，说不杀就是杀，说留一半不要全走，就是一个都不留的意思。

他弯下腰，慢慢从沙土里拨一个圆盾似的小法宝。

陈禾慢慢放开手，看到这人一跃而起。

天尽浩浩，冲来无数古荒凶兽。

金甲修士朗声喝，“上仙诸神在北疆激战，南合宗与北玄派自顾不暇，别无他援，今日殊死一战，只为吾亲、吾民、吾族！誓死不退！”

确实是幻象。

河洛派人们也陆陆续续在山上看到残留的玄铁盔甲，折断的飞剑…以及散落的凶兽獠牙与利角。

狂风忽然将悬崖下的尘土卷向天尽。

这法宝早已斑驳不堪，残破无用。

“放心，我们会赢的。”他对陈禾说。

“动手罢！”长眉老肃然说，“双方怨气灵力，千

后来不知那代掌门，闲得无聊开发一连串暗示语。

这一战，应该发生在八千年前。

对对，就是河洛开派祖师天衣真人那句。

一切化为尘土，骨骸成沙，连早已死去都忘了，还陷在这一战里。

“诸位，我等背后就是寰谷，是我故土，西荒六州数万人都在此地！”

却又是——能杀人的幻象。妖狐的死，证实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