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念不由又想起索谨研的毒，至半月前，得到的消息，是索谨研情况转好，但是毒素还是未能彻底清除。虽然与鄂尔穆描述的邪术命咒不尽相同，但……直觉地，便是与哈维格耳脱不了系。故而昨夜里，他连修书两封，一封给索翰华，将鄂尔穆所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转述了；另一封信是给曲默，只，联系上人血，以及早已埋葬的索谨傅。

少年皱了皱眉：“没有任何的征兆。”

少年嘴角上扬，一抹讽刺的笑意：“只这些年哈维格耳，不知在此造了多少罪孽！如今这神殿，怕尽是怨鬼冤魂罢，无怪，天要亡我阿萨族！”

净念静立于神殿之巅，俯首间，似整个世间尽在手握。

鄂尔穆长叹了气：“明面上没有。只是，他在师父边，自然知他的底细。”随即摇，“外界都以为我苗河氏如何神秘，其实……如我神殿不保，苗河氏民本就没有抵抗之力。”

“症状？”

“我明日就去素蛮哈。”净念直接告知，“鸣罗氏与哈维格耳的事，父亲自会理。”

西阿萨族已经归大律，置一个祭司确实是易如反掌。

净念怔了怔：索谨研，表面看起来显然是中毒，似是与鄂尔穆说辞不太一样。便略一寻思，且放下此事，他问：“你要我帮你理掉哈维格耳？”

他知与这位皇易，本也是危险——但至少，能够保住全族人的命罢！苗河氏要求的从来不多。

“净念哥哥，我神山上的风景不错罢？”

勿论情势变得如何复杂，至少，目前又多了一个哈维格耳的线索。净念应邀赴约，本就不仅是承了德鹤老人的名，也是顺时机探查阿萨州的情况。阿萨州地广人少、山多路险，一直以来朝廷对这理得不甚严格。今了这一些事变，自然不能够在继续放纵这里的某些势力了。

鄂尔穆有些意外：“您，要

鸣罗氏？净念锐地捉住这个词：“他已经对苗河氏了什么吗？”

鄂尔穆轻叹：“我知……有些为难您了。只是，”他不太好意思的低下，“我在鹤粼岛时，偷偷瞧过你，又听师父说起你，觉得你很厉害。虽然我知西阿萨族归顺了朝廷，但那个哈维格耳绝不是好相与的。”

净念微偏，看着悄然走至侧的少年，不语。

只是哈维格耳到底想要什么？

不过他还是需要亲自打探下，无论哈维格耳要什么，他的野心绝对不小，一个小小的鸣罗氏完全没有势力，必然有别的隐秘力量——或许，与静门在追查的那地下势力有关联。

“他的野心很大，本就不甘于屈居在一个小小鸣罗氏。”

他将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一一回想，从索谨傅、吴柯到耳庆、索谨研，模糊的摸了绪，却又理不清这期间的曲折。他本直白，若非这几年战场与朝堂以及索翰华、北门掬的教导，他本就不透着些弯弯绕绕。

这话，倒是不假。虽然刻意压制着异能的躁动，净念还是觉得到这里残留的杀气与怨念。

天依然霾，雨持续不止。

☆、【一三四】苗河氏(3268字)

一惊，脸难看：“那被害之人，便是枉死无回、魂飞魄散，九天神仙也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