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年宴，净念缺席了。尽众人很是好奇，却只被皇帝一句“净念不适需静养”堵住了所有的疑问。

索临放先愣了下，遂来了劲儿：“大哥且说一说……”

下午一局对弈，输的人自然还是他了，便被哄着喝了两杯清酿，遂被隐忍了好几日醋意的男人狠狠地折腾了下，只能疲力尽地早早睡。

“大哥，那个人帽好有趣。”

索临放摇叹气：“他倒是没死，周绑了柴刀，剖了蛇腹，幸而得生。只可惜四肢俱损、五官被，如今是瞎了、哑了嘴啊！”

小孩儿脆过的嗓音唤回净念的思绪，他偏看着扒在阑杆上的索谨研，淡淡地提醒：“别把伸去。”

☆、【一二七】且随然(3125字)

净念随意地瞟了对方一，二十二岁的索临放依然如年幼时开朗活波。如今常住在栋丘，他的兄弟们似乎与他渐渐走得近了些。

而三月中至四月中正逢栋丘卉集市，净念坐在窗边，静静地望着楼外，街两旁是各鲜妍的卉，来往有各装扮的行人。由于近日不少阿萨族的人来京，自然少不得他们的影了。

净念看了他一会儿，遂视线落在其后，嘴上回：“太巧了。”十月前，有英雄饲虎舍救人，这便又来了个义士涉险除蟒消灾。

索谨研似乎有些委屈，却依然听话地端坐了。

净念原是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到这，不由得抿嘴。

却没等净念回应，一旁传来一声笑语：“大哥、五弟，你们倒是好闲情

索临放大概是看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便放下杯盏，问：“大哥，你好像觉得不以为然？”

糕。”

外的闹，与他没有半分系。

栋丘少雪，大年夜零星飘了几片，很快就无声地化。转瞬间，已是回大地，鲜怒放时。

而此时，净念则是躺在了龙床上陷了沉眠。

至去年下半年，原大族领葛而鲁和病重卧榻，本就有诸多分而不够团结的阿萨族内自然便起了内斗。朝廷一方，倒是没有预——至少表面上如此。

对这般改变，净念没有拒绝，多是冷旁观。

年初，阿萨族分裂成三派：原本隐世的苗何氏，自成一族，宣称不愿再参与俗事；其他几氏，分为东西两派。西阿萨族新统领由葛而鲁和的长耳庆担任；东阿萨族则在分裂后，主动归依了朝廷，故而索翰华直接任命其统领式青江为阿萨州州官。

“哎？大哥，我听说，”索临放忽然压下声音，“最近郊县霏陵上槐村，又了一名仁。”一说到民间奇事，这青年就极是兴奋，“大密张生舍喂虎，这个刘姓仁则是为除恶蟒，甘蛇腹。可怜啊……”

当年索翰华登基后，并没有下令挥师北上，只分别派了两军力驻守在阿萨江与汇江南岸。阿萨族看到隔江之师，倒也没敢有大举动。

这期间，除了年节偷盗多了一成，律国总也算是宴平……除了一直没有正式归顺的阿萨州，或者准确地说是阿萨族。

对面之人顿时笑声：“十一最近越是调了，不过倒是很听大哥的话。”

三月十五，西阿萨族新统领，携金砂千石、奎草百金以及牲畜禽鸟数百等北阿萨州的名产，特来帝都，朝拜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