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一抹鱼白。

他这样说，不过是给这些同样怀着抱负或野心的孩们，一个警醒。

“……”

索翰华摸了摸怀中青年的后脑勺，柔声问：“吾儿可觉得冷了？”

再至索廉徽的死，这场内战，基本算是告以结束。

☆、【一一五】戍守死(3084字)

他不信天命，却终究收到这天命之论的影响。

“吾儿又不乖了。”男人语气带笑，隐着溺，“又偷听为父的心思了！”

净念稍稍摇，小声地嘀咕：“困。”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意味着一场旷久的内战的结束，昭示着旧的时代告以终结。历史从此开始谱写全新的篇章，这个国家，也将会迎来新的局面。

如今，对他提防又不忍的父皇驾崩了，对他关又最终放弃的母后薨逝了，少年时亲近关心他的兄长被他间接杀死了……雪夜里，望着渐渐淡夜的硝烟，索翰华一时心情复杂至极。

最后索翰华修书一封给了困在度城内的皇帝。

归的预言“幼年弑弟、成年屠兄，继而篡位，毒杀妻”，正在一件一件地应验。

这一日，雷初响。天空上是乌云密布，风卷雨烈。地面上，是这世间最不可理喻的生，黑压压地一大拨聚涌起，排阵攻防，再而互相残杀。

他选择的这条路，注定充斥着血腥与死亡，冷寂孤寡是必然，众叛亲离也不可避免，任何弱的情绪都是负累，没有犹豫，无需不忍。

“今日之天下，是怎样的来的。”索翰华偏看着沉默跟随在自己后的儿们，淡声说，“你们都是亲目睹、亲参与过的。这场战争，牺牲了多少将士，损耗了多少资，毁掉了多少家，经历了多少险阻，本王希望你们心里都有一杆标称。”

寂寥的雪地上响起青年沙哑的嗓音，话语里尽是定。

怀柔与招降政策作用似乎并不大，到如今的境地，能够护守在帝王侧的，多是些忠士；即使有心旌动摇的，也哪有胆量当着皇帝的面，而不忌惮守城大军，主动向索翰华表诚心。

战事到了如今地步，局势几乎已经是无可扭转。几年间不断地对抗，双方的将士们不仅折损得厉害，更是疲累至极。尤其朝廷军，见着被得再无退路，只能困守着幽观，军心已然涣散。

眉间淡一抹温情，索翰华轻扯了下嘴：“回去吧！”

索翰华缓步踏在幽观的街上，都是战争留下的箫寂。这场争夺的胜利，他并没有任何喜悦激动。他行事从来都是算计得密，对于这场内战，本就是胜算在握。

这一战，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

兵临幽观城下。

“幽观已被拿下。”

“父亲不会孤寡。”

对峙数日，幽观这一战，终是不可避免。皇帝没在继续转移，看着北大军以破竹之势，从东北直打到西南——或许，他早就有了绝不退让的决心。

北军没有急躁地发动蛮力的攻击，而是决定采取“怀柔”的策略，试图劝说地方将领们莫再要负隅顽抗，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同时还对那些朝廷大员、王侯将相，行招降：若拥吾王为主，官厚禄自不必说，原本的封地皆可如数拿回。

城楼之上，皇帝亲自指着其手下的将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