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念应了声：“嗯。”他从不会沉缅过往，如今却如……因为这声音的力量，让他不得不再次想起前世。

索翰华本就是察人心的好手，怎可能没有注意到净念这几日来一的不经意的变化？追溯起来，似乎源就在于那天他一时没能控制情绪，差伤及这人的举动。

便是索翰华，也难得糊涂了：“十几岁？”实际上，净念现今也还算十几岁这个范畴。

这一席话，终于让净念彻底摆脱了，这些日来的不安。他的焦躁与惶恐，本就不是源于对那样异能的害怕，而是……

“净念，”索翰华安抚地轻吻着他的眉，“你在不安甚么？”

“至于你说的，”男人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异能。你可还记得，该怎样去控制？”凡是能力，总有掌控的方法，何况净念前世到后来能很好地运用着那样的力量。“如今你不同……你的幼年时，所以不必过于焦躁。”

又是漫长的无言。索翰华忽地抬手，仔细地描画起少年致的眉：“往事已矣，便不必多想。

他不想，重蹈覆辙。

他曾经不会害怕，前世那些事，也多没有了。

虽然少年的表面，在旁人看来，还是那般的冷清淡然。他却知，这个人，一天比一天焦躁——是甚么能让这孩，背离他无情无的本心，竟是如此地惶恐？

索翰华闻言失笑，却没有纠正什么，只：“后来？”

前世今生之论、怪诞灵异之说，他自小生长在皇家，又是多疑的，从不曾相信过这一类

净念显然理解错了男人的意思，老实地回答：“我，不记得是十几岁。”又努力地想了下，“大概十二三岁。”

室内，是长久的沉寂。

净念没有声。向来平静木然的心境，此时却陡地掀起了轩然大波：他觉到那样的力量在迅速地复苏，若是再将前世幼时的经历再次行走一遍……智力退化，记忆洗尽，不要说说话行走，甚至连自我的意识都完全没有了！

“不是……”净念想了想，“是很久以前。他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去世了。”

然，此时……一避无可避的惶恐，让他失去了平静与淡然。这样的变化，净念是没空思的，因为他此时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怎样抑制声音异能之上。

“父亲……”男人温的怀抱，让他瞬间恢复了平静。净念遂尝试着组织起语言，因为这将是极其冗长的叙述，“我以前，有一个父亲。”

索翰华虽然说的很自然平静。只是内心里的惊诧与隐约的烦躁，早已经掩盖了所有的想法。净念的说法，太过于惊世骇俗。他却相信，这个孩的每一字词。

净念微微仰起，看着男人注视自己的睛，觉不到对方任何的情绪起伏……隐约地，似心安了些许。他才：“这几天，我能够觉到异能的变化，和那时很像。”

净念沉思了许久，整顿着时间痕迹已然彻底模糊的记忆，将事情大照前后顺序一地说来：“……然后，我就自杀了。”

在潜意识里，已然那样地在乎着这世的父亲了。

索翰华嗯了一声，遂问：“是……吴纪？”当年查到的消息，吴纪对外宣称的便是这孩的养父份。

用起力的双臂简直是要勒断了他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