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也听不见吗?”男人不理会掌柜的话语,只是伸左手,轻轻勾起少年的下颌,语气轻柔,“似乎……听不见本王的问话呢!”
“你……”净明惊怒,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青年打断:
“好了,”文华亲王低笑,松开执着净念下的手,不再关注少年,“便领本王去见那神医吧。”
涝之间,不少灾民得了一
肤上的病——虽不致命,却时而发
、时而疼痛,让人们苦不堪言,寻常那些治疗
肤病的方
也不见效果。故而,此次文华亲王得知来了神医,便要求亲自见上一面。
很温柔的声音,虽然,他想不起“温柔”是什么意思了。净念反应慢了半拍,才隐约察觉这个声音在和自己说话。
掌柜扑通跪倒地上:“王爷恕罪!”
“……你在想什么?”
掌柜心思一动,便对上男人似是漫不经心的目光,那笑的
神,让他顿时心
发寒:“王、王爷,严家找来的神医便在后院,小的、小的这就去叫……”
白日里,净念就安静地待在店铺,在门沉默地坐上整整一天。
雨,到底是没有下下来,两个人天黑时刻终于到达了山脚。
……只能挫败。这位王爷,真如人们所言,是个俊雅风的翩翩君
。可他偏总觉得,这个男人
不可测,那温文尔雅只怕是表象。
或许是朝廷的救援得了效果,塘镇城虽然还是一片死气沉沉,低洼的地方更是被淹没,但不少灾民们已经被安顿好了。净念二人,说是奉着师命来救援,却是来到聿国武林世家严家在塘镇的商铺,随着他们的安排,帮忙
一些琐细的事情。
掌柜的听了男人的话,顿时松了气,
了
额角的冷汗,急忙地赶着起
,想要赶
带男人离开
青年莫名地笑了。净明被他笑得心发怵,再不愿搭理这个人,于是拉了拉净念的衣角:“师弟,我们快走吧。”
“等下,你们难是……静禅院的和尚?”
“否则,等会你们恐怕想走也走不了!”
净明回:“阿弥陀佛,施主有何疑问?”
这样的安排,有些匪夷所思。净明有些疑惑,却想不所以然。而净念,从来就不会表明自己的想法。二人便理所当然地留在了严氏米铺。
米铺掌柜心焦如焚,看着安静沉默得如木人般的少年,终于忍不住地
了嘴:“王爷……这孩
是个哑
,
睛又看不见,您、您别怪罪……”掌柜生怕这位看似温和的亲王会怪责,又不知
这少年到底是何
份,竟得了少主的特别优待,故而只能心惊胆颤地解释着,一边暗自观察着文华亲王的脸
。
青年的话语很奏效。到底是怕了,净明只得压下心底的情绪,对着净念:“师弟,我们……还是赶
下山吧。”那些死人……他,无能为力,毕竟,他还没有忘记师叔的
代。便是要走开,二人又被青年唤住,却听他问:
若说净明确实是谨承师嘱,早晚归,帮忙派送粥米,或是给灾民寻找住
。净念则只是在一旁,冷漠地旁观。严家的人,似乎知晓他
不能视,也没有给他安排任何事情,竟是免费供着他吃住。
声,嘴角下一丝血,“便,赶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