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刚踏上一块石，脚下便打了个，石控制不了地坍下，净明的也跟着摔下。心一惊，净明来不及反应，便觉前一，整个人被一大力拎了起来。

为难地看着脚下凌的山石，“泥石挡住了下山的路了……这可是如何是好？”

小沙弥也不过是个十四五的孩，此时显然失去了僧人的平常心，嘴里絮絮地念叨，等瞥到自己师弟木然的脸，说教的话语已然再吐不，只是睛莫名地微微发疼。这个师弟，他认识了八年，这么久的时间里，却始终不曾真正接近过对方的心门——没人知，在这人静默的漆黑的世界里，他到底在想什么。

原本的断崖，今已变成瀑布。穿着僧服的少年安静地坐在瀑下的一块大石上，面前蹲着小沙弥，对方正将碾碎的药草仔细地涂抹在他伤的掌心与手腕。净明脸上一丝难受：“师弟，今后可不能再这般危险的动作，你睛看不见……”话语顿了顿，“虽然我知你武功很好，但是刚才你真吓到我了。”

净念忽然回了手，默然地起。小沙弥微微一愣，遂明了净念的意图——是打算继续下山吧。他忧虑地开：“师弟，山下的路已被封住，”抬看着郁的天，“我们现在得先找个能挡风避雨的地方。”

☆、【二】如初见(3636字)

净明还记得那时候自己也是刚被送禅院，无尘师叔当时还不是和尚。那天，中年大汉带着一个瘦小的孩走了禅院，他就躲在门后，悄悄地凝视着那个小孩，很安静，安静得几乎让所有人都会忽略到他的存在。那双漂亮的眸，如夜下幽的湖，沉淀着郁的平静的黑……后来无尘成了静禅院的僧人，孩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却不曾削发成僧。他和禅院弟们一样地习着早晚课，还跟着无尘和院主学起了武艺。

这一路，果如净明所料想般不太好走。原本上下山的路多被石横阻，他们只好绕而行，从错缠的矮木丛间经过。两人的衣服都被撕裂了多，却也不敢稍作歇息。

净念一手拄着拐杖，站在净明后的树上，似是思索了许久。净明自是真没打算让他这个不能视不能言的师弟给办法来，看着那些横断了山路的石堆，咬咬牙，便小心地松开手，摸索着过去，意翻过石堆。

天暗沉沉的，风雨来。

尽心有畏惧，到底是家人……他拽着草木的刺藤，小心地从陡坡上下，来到下面略的横坡上。原本该是

净念脚步少顿，遂拄起拐杖，继续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净明怔了怔，便也认命地跟上净念，又怕对方会不小心摔跤，小心地跟在其后。

照这个情势看，随时都有可能再降一场大雨。

下山的脚步渐渐匆忙，可是路越发地险阻。净明忽地止住了步伐，抬手捂住了鼻：“哪里传来的血腥味？”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山林间，直钻人的鼻孔，气味令人作呕。净明忽地惊呼声：“是……死人，罪过罪过！”

而今，当年的孩已然长大……净明恍惚地看这人幽黑的，无声地发喟叹。他想到下山前师叔的代，心渐渐涌起丝丝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