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孟彦低声。

孟彦没有回应，而是一个劲地盯着凌云瞧。见凌云一直没有松，他叹了气，招来服务员压低嗓音：“麻烦你帮我加个椅，谢谢。”

孟彦摇，无视凌云的反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以可乐代酒，他举起杯：“谢谢你一直陪在阿云的边。”

孟彦将鸭帽压低一些。不过这个样愈加让路过的人频频回，甚至临近的一桌人已经注意到这边。

“我知。”孟彦又喝完一杯，“有时候，可乐也能醉人。”

“这用得着你谢？”虽然孟彦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但是宋杰直视他的，毫不畏惧地，“阿云和我当了二十多年的好哥们，以后的二十年、三十年乃至四十年依旧是。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无需你的谢。”

“买单。”凌云不想再待下去，孟彦这样迟早被其他人看到。他不想被一大群人围观，也不愿意被人偷拍。

“普通朋友当然可以。不过，你不要再装一副情的模样，我看着觉得讽刺。”凌云。

他再一次倒满。然后，可乐瓶就空了。

“那是我的。”凌云皱着眉，见这人没有丝毫的自觉不禁有些恼火。

孟彦摘下罩，笑了笑，将杯中的可乐一饮而尽。他偏过，盯着一直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宋杰。宋杰寒直竖，不满地问：“看什么？”

往里面挪挪不就有空座了吗？”孟彦显然没有被他冷淡的模样退，“或者，你这是在邀请我坐在你上？”他们坐的是四人桌的沙发椅，一排的长度坐两个人是绰绰有余。

一时无人说话。这时，服务员上前将空瓶收走，顺便问了一句：“请问，你们还需要可……孟彦？”服务员小姑娘两冒光，显然是认孟彦了。

“嘘……”孟彦竖起指放在边，眉带笑，迷得小姑娘激动不已差尖叫来。不过，小姑娘显然还是有职业素质，没有大喊大叫，惊动附近的人。

“你说呢？”凌云冷笑，坐在原丝毫未动。

“这句话不着你来说，当初是谁一声不吭就离开的？”凌云冷笑，“现在来装情，有意思吗？”

气氛有些尴尬，宋杰恨不得将自己沙发里。十年前，只要他看到那二人单独相，他必定站得远远的或转就离开。如今也是这样。不过也正常，换成谁也不乐意当一只一千瓦的超极大灯泡。然而，有人不仅把他当成电灯泡，还把他当成假情敌。当年便是如此，如今亦是。

“阿云，”孟彦苦笑，“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移黑名单？难现在我们连朋友都不成了吗？”

服务员从别搬来一张椅放在他的后，主动为他加了一副餐。他低声了谢，兀自为自己倒了一杯可乐。

“孟彦？”宋杰见来人是孟彦惊讶不已，好半天才回过神。见二人僵持不下，他自动往里面挪了挪：“坐我这里吧。”

“好，那

“不，可乐不会让人醉的，只会让人越来越清醒。”凌云冷冷。

凌云凉凉地说：“这是可乐，不是酒。”

“其实酒也是的。”孟彦回，“醉人的不是酒，也不是可乐，而是心。”

孟彦自嘲地笑了笑，一饮尽杯中的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