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外面守着警戒线的学生不注意，翻了厕所的窗，又悄悄潜回了考场的窗外。扒着窗偷偷摸摸往里瞧去，就见考场里站着一黑衣酷哥，大天的穿着一条黑的，发竖着，分明，也不知抹了多少发胶，闭着睛伸着手，那卖力演唱的模样儿好像对面不是仨面无表情的考官，而是成千上万喊得声嘶力竭的粉丝，唱到激动，整个人抖得跟癫痫似的。

陆讷绷着脸，“我这名字就俩字，你不能把它们都改了呀——还有，你确定看到是陆讷，而不是木纳？”

陆讷顿时愁百结，站在厕所，一边儿放一边儿将考官的话掰开了嚼碎了细了翻来覆去地咂摸，还是不能确定这话是纯粹的打趣还是暗示。

加起来第一次如此认真而虔诚地早，就算到一半儿已经忘了动作，还能如山岳般镇定得岿然不动自行原创。

陆讷低一看，顿时乐了，赫然便是那位叫张弛的哥们的武功秘籍，顿时觉得对面这小孩儿真是亲切无比。

“你怎么知？”

末了坐中间的胖考官调评价：“得不错，回去谢谢教你的老师。”

陆讷很有义地朝他招招手，他悉悉索索地溜到陆讷旁边，也学着扒着窗往里瞧。里换了个考生，还是唱歌的，一手背在后，孤芳自赏。旁边镜兄压着声音跟密谋凶杀案似的说：“我觉得他好厉害，唱的什么我都没听懂。”

基于两人也算一起钻过丛听过墙角，陆讷顺势邀请了镜兄一起去吃溜。镜兄欣然同意，一路上眉飞舞跟陆讷讲各地的，原来这货借艺考的名，行旅游之实，一路考过来玩过来。

瞧这平，陆讷立觉得自己的广播也不是那么丢人。

两人在外面溜达到放榜的时间，才慢悠悠地赶往电影学院。电影学院门的告示牌前已经人山人海，一望过去，全是乌压压蹿动的人。镜兄一当先，以革命烈士的无畏神见针地奋力往前挤，一路收获无数白。

两盘溜下肚，镜兄咂吧咂吧油汪汪的嘴，从他那阿迪包里拖一沓皱的A4纸，跟地下党接似的，神秘兮兮地说：“我觉得这个人好厉害的，他说海明威自杀是*痿闹的，希区柯克是个同恋，迷恋格兰特求而不得——”

后传来窸窣声，陆讷还以为被人发现了，回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同中人，那哥们穿着一件白的大T恤，着一副大大的黑框镜，蹑手蹑脚贼似的钻过丛，上还着一片枯叶。

没一会儿，就见镜兄跟王宝似的一边蹦跶一边冲人群外的陆讷拼命招手，“木纳，木纳，上面有你的名字，我们都了！”

陆讷说：“没事儿，我也没听懂，就觉得他应该痛苦的。”

他也不周围人的怒目而视，喊完又费了老大的劲儿挤人群，蹦跶到陆讷面前，一脸让人想用平底锅招呼上去的傻笑，“哎，木纳，你怎么一儿也不兴啊，你了啊！”

第五章

“啊？”镜兄无辜地看着陆讷，过会儿反应过来，“啊，那啥，我得给我爸打个电话告诉他这消息。”说完从他那阿迪包里掏啊掏啊，掏一诺基亚手机。

陆讷

“我便秘的时候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