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看陈时榆转过来看他，陆讷清了清嗓，收起了脸上的吊儿郎当，“我觉得，同恋这回事儿，也没什么，不是说那是染问题吗？世界上也不就只有你一个人跟别人不一样。你喜女人也好，男人也好，都不影响我跟你的关系。”

陈时榆顿了一下，慢吞吞地将上的T恤脱掉，白皙瘦削的上，这家伙虽然从没看他参加什么运动，材倒是好看的，有少年人特有的匀称和清。上有些地方已经起了乌青，陈时榆着陆老太从前给他搽药的经验，先给了红瓶，看药差不多了后，又了白瓶，想了想，问他：“需不需要一的？”

陈时榆的目光锁住陆讷，幽幽地问：“你真这样认为？”

这天晚上，陆讷躺在自己第一次梦*遗跟自*渎记录自己最躁狂最浑的成长足迹的单人床上，看着月光皎洁莹亮，跟女人的*似的，总结上辈的得与失，思考这辈将要走的路。几乎大半儿的中国文章大师在给儿孙职业规划的时候，都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在文字上讨生活。陆讷不信邪，所以上辈混得半生潦倒，英年早逝，中国文坛少一个没遮拦的愤青，善哉善哉。

陆讷回过神，看见陈时榆脸上那故作淡然的表情，不禁有些生气，拉住他，“你回什么回呀，你这样去别吓着了我，坐下，先搽药。”

这辈陆讷决定听从前辈们的忠告，决抵制住诱惑，关键是看了自己十八岁写的东西，觉得如今自己文气已尽，再也写不年少时候那无法无天我行我素的东西了，还是当止则止，找经世济民的事业。

不以后陈时榆明星有多么风光，陆讷始终觉得那不该是原来的陈时榆。陈时榆天生是读书料，从小到大，就是家长中的“别人家的孩”，总觉得那样孤傲的少年应该有不一样的人生。也许他的退学另有隐情，但如果是因为那些言，就实在太可惜了。

陈时榆都逗笑了，嘴角慢慢地咧开，就跟光破开冰层似的，虽还是浅浅淡淡的，但看着让人舒心，陆讷也跟着笑起来。

陈时榆显然也不大懂这些，迟疑，“不用吧？”

陆讷笑了一下，“只要你把我当兄弟，我就一定你到底。至于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对你指手画脚的，离考也就那么几天了，到时候大家各奔东西，谁还会记得谁？”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理想不是检察官吗？我还等着那一天呢，到时候我就可以跟人臭显摆，说咱在检察院也是有人的人。”

说：“我回去了。”

“哦。”陆讷将云南白药放到书桌上，睛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就是不看陈时榆，其实是在心里斟酌酝酿话题——年轻那会儿，不知天地厚，陆讷特别能侃，说谁谁谁是一朵鲜，谁谁谁是坨狗屎，跟北京的士司机一样，够贫。后来发现，其实说得越多越显得你傻，真世事明的人基本不说话了，陆讷就不说了。不过现在，陆讷倒是怀念从前的那张贱嘴。

陆讷把这想法跟老沈一说——老沈是他当时的中班主任，教语文，三十，不关心职称和房价，也不衷把自己的名字挂在报刊杂志，平生

陆讷说：“把衣服脱了！”

陈时榆看他一，又慢慢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