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人就去了，房门也被带上，苏澈心里有空落落的，他是来喊他吃饭的吗，也许之前还有别的事吧，可是全被他的说话给破坏了吧。心里有难过，对于易先生的情因为已经知得太清楚了，苏澈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去多想，火盆里的东西已经快要烧尽，火焰也小了，苏澈面无表情地瞅了一，复又转向窗外望去，落日的余晖斜斜地映红了小半间屋，苏澈呆呆地望了一会儿，忽然想，难要一直这样别扭下去吗？

晚饭时候苏澈一边吃菜，一边就不时地要往易先生那瞥一。先还带偷觑的意思，后来慢慢就光明正大起来，偏被看的那个只不动声地吃自己的，好像全没注意，第二天苏澈因为有了前一晚的经验，而且也没被人说，这天早饭时便有了更一步的发展——基本上他吃一东西就要看一别人，当然这个别人只有易先生一个。

笃笃下楼梯去吃饭的时候，苏澈心里又想到，他的是谁呢，反正那个人也不理他，就不信他能这么孤独地上一辈！

顿一下，又说：“真的，别往心里去好不好？我知我说错话了。”

这样一想，心里忽然有放心似的，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这话说着说着就有不对味了，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吧，苏澈睁睁看着对方不发一言地直起来，易先生的脸复杂起来，苏澈也醒悟到自己说错了话，不知怎么的就听着像在沙影了，天知他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谁又说得清呢，也是类似的想法早就在他心生盘桓，碰到这个岔，就不假思索地脱而了。对方的情他已经看得分明，在这一上说嘴，他也许会以为他是在故意怒他吧。易先生脸上的神情莫测，苏澈也自懊恼，他特地上他房间来，这已经是好久没有的事了，不知的，还当他单纯来客的，他来找他，无论如何这总是个友好的表示，他要这样稀里糊涂地把事情搞砸么，苏澈已经不由己地走过去了，不由己地拽住了对方的一只袖腕，他跟他歉，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易先生调转目光看向苏澈，神平和地问他：“好端端的怎么烧了？——你以前的男朋友吗？”

这情形果断被小哲给看了里，并且天真无邪地叫了来：“苏哥哥，你嘛老看爸爸呀？”看人的和被看的一齐看向他，被看的神略微一顿，看人的抢先：“怎么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被看的也淡淡：“快吃饭，吃

也许是这低姿态让易先生脸稍缓吧，他朝苏澈拽住他的袖缘瞥了一，终于还是推开了他的手，苏澈先还执拗，然而最终也只能顺着他的力开去，易先生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常，跟他说：“要开饭了，完了来吧。”

虽然只来得及看到一些照片的残余，但是也很能够窥一斑而知全豹的，不然好端端，那张三李四的照片也没人去烧它，易先生既然看见了，便问上这么一句，态度也随意，然而他这随意的态度落在苏澈里，却无端地让他芥了一下，苏澈自嘲似的扯扯嘴角，用一满不在乎的语气回答了过去：“——那不然呢？留着它们？就是诗里写的那样，当作一寄托？祭奠逝去的情？呵呵，我恐怕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