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第二，”苏澈觑着易先生的脸，顿了顿说，易先生凝神注视了他，无声地等着他说下去，苏澈一气毫无阻滞地说了来，“这就是说，他对您的情没有您想象的那么。”

苏澈认同这个看法，无声颔首，从后面池衍那油盐不的表现来看，大概是这样没错。

易先生的神是近乎凌厉的，苏澈缩缩脖，尽量淡定地抗住了这目光，时间在两个人中间淌得很慢，可也慢慢抹去了易先生脸上那凌厉的线条，他终于撇过脸去，语气平淡地留下一句：“洗完澡早睡吧。”

“可是不应该这样，如果他我，他就应该试着理解我，为什么他这么轻易地就放弃我？”他的声音有满溢来的苦涩，回望他，还对着他一笑，那笑容空落落的，清辉一般的月光洒在他脸上，映他失落暗淡的面容。

这话让易先生沉默了一下，这让苏澈心里也有后悔，要是易先生想明白了，把他扔半路上了那可怎么办呢，真是多嘴多，他想打个哈哈过去，可是又想听听这个答案，迟疑间易先生已经静静地开了：

易先生洗完来的时候苏澈还远远没有睡着，熄了灯，两人隔着一距离并排躺在床上，是要睡觉的意思，可是都不困，一时无话。

睛沉沉地转向窗外，窗外万籁俱寂的一片，他忽地摇摇，嘴牵动，却是答非所问，“你知吗，我常常在想，在池衍刚刚发现我的时候，即使我能抛开一切同顾爷断绝所有关系，在他边守着他，我所过的一切他也忘不了，他也不会再接受我。”

意思是这个话题结束了。

这话一，易先生脸上就要凝成冰了似的，一双睛近乎严厉地盯住了他，盯得人心里发颤。

这个答案让苏澈有兴，可是他一问自己为什么要兴，却又无言以对，他想说那为什么是我呢，又想起这个男人曾经说过是在公司外面他吃苹果那会儿看见他的，当时就决定潜他了，听起来很像是一见钟情，可他知这和一见钟情不搭扎，易先生有喜的人，那个人在他心里似的，固，他枕着自己一边的胳膊，昏暗中静静地瞅着易先生逐渐清晰起来的眉宇廓，想了想，他换了一个问法，“——可是，您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池衍就更不能接受您了。”

“那个时候我很寂

这当然很好，本来他要说的也都说完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空落落的觉。

苏澈心里一时也是忐忑，那个池衍可是这位的白月光心，他使尽了各手段，那么倨傲又倔地守候着，多年来不肯离开，一心盼望人家能够忽然醒悟回到他边，结果他竟然大喇喇地说人家本就没有那么他，这在易先生看来，搞不好比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还要厉害，苏澈一时也惊讶于自己的直接和犀利，不过这池衍就跟易先生心上的毒瘤似的，一味地捂着拖延着永远也好不了，脆利落地给他一刀，直接破了，里面的脓个净，说不得就好了。

“……对。”这回答也安静。

“我是不是第一个被您潜规则的？”

沉默暗淡的房间里，半响才有了一声音，苏澈安静地侧过来，声音不大地叫了一声：“易先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