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安，“是。”

说完他背过手，笑一笑，就要走了。

对方神暗淡，只摇让他别这么说。

他面迟疑地看向崔长安，崔长安神认真：“我爸爸已经升到北京来了，他在那边还有很多朋友——我会想办法的。”

“崔叔叔升到北京了？”苏澈好像第一次听说这回事。

隔着两扇玻璃门的地方，衣香鬓影，那是另一个世界，而这个小世界里跟他有关的一切，都说清楚讲明白了。

苏澈说：“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记着我的话，事情能办你就办，不成你也别为难自己，为难崔

苏澈脚下一顿，密的睫遮下来，盖住了里面的眸光，他转过来，不明白的样，“还有事？”

他现在说这话，就跟个老朋友似的，神间俱是平常，全是过往云烟一般。

崔长安忽有所悟。

“阿澈。”他声音有颤抖，声叫住他。

苏澈一沉，：“成与不成，我都谢谢你。”

崔长安咙发，里面有无数话语在翻，可是阿澈脸上有神情，又或者是一其他的什么东西，这让他只能焦灼地静待他讲下去。

他又说，“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保证似的。

崔长安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爸爸的事，我会想办法。”

苏澈等的，就是这一句。

解你的，是不是？”

“我不怪你，”他摇摇笑，“所以你也别以为我现在拿你当仇人似的，不是那么回事儿，其实上次就想跟你说了，只是没说，过去的都过去啦，我们是一起长大的，难不成不成朋友就要仇人？那又有什么意思？”

而苏澈只是神坦然地站在那里，面带微笑眉平和的样，跟一幅画似的，他底忽然有，不敢去想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而苏澈只是在对面模样轻松地笑，“把话说开了我心里就好过多啦，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好的，你要是也盼着我好呢，过年时候上庙里替我多烧两香，祝我早日大红大紫当上大明星，至于你呢，”他笑着指指他手上的烟，“这个别太多，对不好。”

没有责问没有愤怒，这不是一个心里还有他的人会讲的话，他还来不及难过，只是觉得心萎靡，使不上力气，不过他现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说的对，都有难，凭什么他的就比别人的更更重呢，这一路走来，对方曾经经历过什么，他觉得难以想象，他无言以对，无话可说，他还能这样跟他讲话，已属大度，其实本来就没有希望的，只是心里老抱着一分侥幸，归结底，是他太懦弱。

崔长安心沉沉的，只能听着他讲。

苏澈面上只是平常，一双平静而智慧的眸静静地瞅着他，直瞅到他心里去，“我是知你的，没有什么特别理由，你不会那样不辞而别，”说话间摇笑笑，“有一段时间恨你的，可是后来想想，你不是那样的人啊，不能怪你，怎么办呢，我们都不是神，都有不由己的时候，是不是？”他笑，“那时候我说要退学，我们的系主任好说歹说地劝我，最后差指着我的鼻骂我不知珍惜，是个混球儿，浪费父母的血汗，他又怎么能明白我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