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去我雷虎门的大夫那里，让他治伤，接下来的事由雷秦汇报。”乾少笑得睛弯弯如狐狸般：“顺便提醒你一句，那个大夫也是我风雷堂的朋友。”

“关于白泽的事，我没有给你们一个代……”乾少忽然淡淡：“整个风雷堂，和白泽关系最好的就是你，对于这次我让靳风伏击而不是让你，你心里有不满吗？”

“雷秦不敢。”

不是垂死，都会竭力回忆这次行动，事无细地上报，以防现疏漏，不利于善后。

雷秦正说到从京畿逃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乾少却忽然：“你其实很想杀了南门钦吧？”

“说下撤退的事吧，”乾少随意地靠在密室的椅上，笑：“北静抓捕你们的气势，倒是得十分吓人。”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意思就是是

“北静和南门钦宣武门的时候像是在因为什么事而争执，南门钦发怒，快步走在了他前面，他经过我潜伏的车时，离我半丈，离北静三丈，我手的时候他闪躲了一下，仍然被我把帽缨斩断了，我用的是剑，北静看得清清楚楚。他想上来救南门钦，但是他边的侍卫把他围住了，我想那应该是北静王府的暗卫，不受他调遣。还好我们选择刺杀的是南门钦而不是他，不然可能会有去无回。”

他神澄澈，一双狭长凤里，墨黑瞳孔像是能穿别人的心脏一般。

靳风隐忍地轻咳了一声，低声：“十天前，我接到相思门密探传来的一份东西，上面有南门钦的生活习惯，我看过之后，决定在南门钦下朝的路上伏击他，但凡上朝的官员，车都停在宣武门外。从宣武门到车旁边的一段路是没有侍卫的，于是我在九天前开始在宣武门外熟悉地形，八天前，我藏在一个官员的车底，等南门钦下朝，顺利袭击了他。”

乾少这才勾起一个笑容：“我怎么可能去刺杀他，他威胁到我的什么人，我也威胁他的什么人，这不是很公平吗？”

雷秦的呼一滞，脸上表情变幻，最后却只是静静地垂下去：

雷秦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才徐徐：“不敢。”

靳风和雷秦都不是傻，知乾少如此冒险刺杀南门钦，南门钦和北静的关系肯定不同寻常。但是正是因为他们不是傻，所以他们才会把听见的东西都烂在肚里，当什么都没听见。

“八天前，我在宣武门外的一坊市里接应靳风，当时并没有多少追兵，我们都没有带伤，但是我们到城门时，却发现已经戒严，第一天，我们在相思门密探的掩护下以嫖客份藏在一家叫天香楼的青楼里，我装成秦公，靳风装成黄公……”雷秦娓娓来，倒像是靳风那一横贯整个腹的伤和自己上数十伤都像是无一样。

雷秦看着乾少意味长的笑容，又看看浑然不知被算计了的靳风，忽然对那个“雷虎门的大夫”十分好奇。

乾少皱起了眉：“说一下北静的反应……”

乾少靠在椅上，似乎有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