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你记得你娘一样。”乾少翻了个白。
他说:“乾少,你现在可以找我说话,但是大当家他现在能去找谁呢?”
然而,就在乾少想要召杀手追踪的时候,他听到了墙角传来的急促的呼
声。
乾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三更了。
雨越下越大,打在瓦片上的声音让人心惊,他去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没有
灯,在门
站了一会儿,等
睛适应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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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少的心咯噔一下,他对大当家的格很了解,怎么就没想到他可能会不声不响地跑掉呢……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浑透的青年一直喃喃着,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他叱咤江湖也好,他谈笑间定人生死也好,他只手遮天也好,他心若比
也好。在这时候,他似乎只记得这三个字,所以一遍一遍重复,只怕怀里的人听不见。
乾少狐疑地看着他,对下面的内容不抱希望——新婚礼的惊喜实在太大。
大当家在他的怀里,渐渐舒展,渐渐停止了呜咽,只是偶尔还不时地噎一下,他自己也觉得
为一个大当家,哭是很丢脸的事,所以竭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
“好了,我的大少爷,放宽心吧……”
“对不起……”乾少把埋在大当家的颈窝里,
中
。
“对不起,是我贪得无厌。我不该苛求你,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只要对我负责任就好……我不要别的了,就只要负责任就好。”
明明一直呆在房间里,上却比他这个刚刚林过雨的人还凉。因为竭力往墙角蜷缩,背上的脊梁都弓了
来,像一只瘦骨嶙峋的猫,发
胆怯地呜咽声。
墙角蜷成一团的黑影,因为竭力想掩饰自己刚刚哭过而努力大呼
着,整个脊背都在剧烈地起伏着。
地上太凉,乾少把大当家抱回了床上,想脱掉自己上的
衣服,谁知
刚一松手,衣服就被某人一把攥住了。
“我问过老秀才,那本字帖是一个姓米的人写的,值很多钱,比雷
床上没有人,被是叠好的,椅
上也没有人!
“我倒是想当娘,可惜生不你这么好的儿
……”雷五自嘲地笑
,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笑
:“说得好像你记得你娘一样。”
雷五笑得前俯后仰,他确实不记得自己母亲的样了,他的母亲难产而死,后来父亲续了弦,他连继母的样
都记不清了,哪里还记得自己母亲。
乾少走过去,半跪下来,黑影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他的碰,却被他伸
双臂,用力抱住。
“我送了你一本字帖……”大当家带着鼻音弱弱地说。
毕竟是练过南拳的人,手劲很足,攥得的,一般人都撕扯不开。
但是白衣诸葛的名字毕竟不是白来的,最后他还是把乾少劝了回去。
乾少一晃,甩开了雷五的手:“别这样,像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