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畏惧地瑟缩着，竭力想把自己的手回来。他整个人都好像陷了一个积年的梦魇里……

乾少用了很久，才让自己抬起来，直视大当家。

他能对天下人心狠手辣，却唯独对这个人，他舍不得伤他一分一毫。

他还有很多想说而不能说的话。

何其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很小很小的，摊手

大当家别开了脸，他的廓兼南方人的清秀和北方人的气，从侧脸到脖颈的线条绷着，看起来有可怜。

我已经长大，我已经有了能够护住你不受风雨侵袭的能力，我只等你一句话，于是一切满。

他抓着大当家的手，在自己上，贴着大当家的耳朵问：“就算我要对那个女人我对大哥过的事，就算她也这样碰我，就算我们了房，熄了灯，所有夫妻该的事，也没有关系吗？”

他说：“大哥，你刚刚说什么？”

在那个梦里，他是江南小镖局里世不明的表少爷，没有父亲，没有靠山，他已经习惯于失去，他总是安静地看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被别人夺走，渐渐地连憧憬的力气都失去了。

然而乾少却没有善罢甘休。

他曾有过的面，在那个面之下，他是雷虎门神情严肃的大当家，总是一本正经，总是正气凛然，没人能看见他面之后的情绪。

大当家看着他，双坦无尘：“你想要什么新婚礼？”

他不到。

他等来的，是这个人给他准备的“新婚礼”!

乾少半蹲在地上，只觉得全的血都要冻结了。

但是，乾少不能。

☆、蜗

“就算我这样地对待大哥，大哥心里，也还是在想着我的新婚礼吗？”他的手在大当家前游走，带着让人心悸的寒意，但是他的声音是带着笑的：“所以我和大哥了‘非礼’的事之后，就去给别的女人下聘礼，也没有关系吗？”

他一路走来，披肝沥胆，满手血腥，却不敢让这个人碰到哪怕一丁肮脏。

是什么时候，就丢了那个面呢？

他的手在发抖。

乾少笑了。

他知自己想对面前这个人什么。

他脸上常年带着笑容，已经成了一习惯，或者说，一个面。

虽然他是雷乾，他杀过那么多人。

他独力替这个人撑起整个世界，却等不来他一句喜。

他带着这样的笑容，抓着大当家的手腕，用一个杀手组织的领导者所有的力量，将他倒在了床上。

不是没有先例的，乾少见过千释的洛凤，一修为全废，被养在千释里，他一辈都不知废他武功的就是千释的主韶明华。

他在面之后静静地喜着乾少，安静，且安全。

抓住他，折断他的翅膀，关在谁都看不到的地方，挂上沉重的锁链，让他说所有自己想听的话，永远不能再离开自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