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五记不清楚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毫无理由又不可挽回地失败过。

雷五对雷大的心思，并不是什么秘密，他自己也并不避讳。

等到他

雷五只记得，有次武林盛会，自己舞了一剑，舞剑的时候的是李太白的“侠客行”。被一个武林前辈称赞为‘凤清于老凤声，实在是不枉了这首好诗。’”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其他的人都没怎么记得，偏偏是雷大那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武夫，追着乾少问那首诗是什么，是谁写的，乾少被他缠得烦了，骗他说是白居易写的，那傻也信了，还追着街上住的教书先生问白居易是谁。

其实被欺负的人不是最危险的，危险是欺负他的人，因为不知什么时候是他底限，不知什么时候他就会离开，所以总是不敢依赖欺负他的觉，却又总是忍不住地依赖这觉。

☆、雷五

放不下的，只有自己而已。

那个女人也确实如乾少所说，叫。

雷大回来的时候，也是下午。

自己和那人的名字，一个雷大，一个雷五，这么些年来，自己真真假假地试探了那么多回，那个人却始终懵懂。

直到这时候，才发觉自己有多可笑。

那个人至始至终，都只是把自己当一个兄弟，所以容忍，所以憨厚，所以每次被欺负得面目全非过了不久又没记地凑上来，所以始终不曾放在心里……

仿佛还发生在昨天的事，但是一转间，已经人事全非……

其实那个人有什么好呢？长得只能算中上，一的蛮力气，莽夫一个。真要斗起来的话，自己略用心计，那个傻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输的。

怎么偏偏就看上他了呢。

长得倒是不错，据前去替那女人安排房间的胖厨娘说，那女人长着杏仁，也不错，肤红，细腰丰，是宜男的长相。

雷虎门虽然是江湖门派，但是门内人对文人都是很尊重的，他虽然在镖师里排行第五，但却是手握除了门主之外最大权利的掌事。他自小就聪明，和乾少实在是以类聚。

雷五没有去看，但礼数还是周全的，雷大介绍说那女人是救了他的，父母双亡，因为在村里受恶霸欺压，无依无靠，所以雷大才带着她了雷虎门，希望给她找个针线上的活计。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喜上的，大概是习惯了逗那个人，看着他像蛮一样面红耳赤，就觉得分外有趣。逗得多了，渐渐也就生了别的心思。

他当真如乾少所说，带着一个女人。

他小时候是世家弟，后来家境沦落了，被父亲托给旧友——也就是他师父，他师父是雷虎门原来的掌事，也是一的文韬武略，因为情伤蛰伏在这个小门派里，渐渐也就习惯了。

他坐在这并不舒适的椅上，前一阵阵发黑。

失的过程……

雷五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梨木的椅硌得他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