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响把手机放回兜，急急忙忙三两步走到旁边的气球摊位，白天这里DIY过氢气球绘画，充气工都还没收，阿响从手风琴包的夹层里掏一个气球，充上气，系气球，然后将线的另一端在许曾谙的手腕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他终于忍不住，冲到店里的垃圾桶旁吐了来，吐完以后他手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直起，这时看到有人扶着他的额，目光殷切而担忧：“没事吧。”

阿响的眸闪亮，像夜空里的星星。

许曾谙痴痴地笑，一眨。

这时候阿响从会场往摊位跑来，那速度堪比百米冲刺，扑倒许曾谙怀里后两人都是一踉跄，差跌倒。

是林西梓送许曾谙去的机场，买好票，还有退烧药，送到安检。他一路一言未发，许曾谙了安检，一步没有回。

也没有人会给他挑葱，给他一筷油泼辣。

许曾谙之无味，可还是一一机械地往嘴里，泪都被混着辣的面条呛来了，他捂着刺辣的胃大喝面汤。

最后一场演已经在换场景布置，副舞台的节目也都结束，许曾谙也准备离场。

从此金城只是一场梦，梦醒时又是孤一人。

“哥们不瞒你说，我那帮乐队兄弟个个草原上杆，一看到海就怂特么不谈了，等听完压轴的张唯就坐夜班客回陆地了。”

“你晚上住哪儿，一起吃个饭。”林西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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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响是一个小时前被老板叫去后台，事突然，张唯的琴和风琴手临场拒绝上台，无奈之际老板提到阿响，说那小会弹张唯所有歌。

前空空，没有人。

林西梓不言，白玛一看时间也差不多，喊了一声宁歌，然后搭着林西梓的肩往场地走。

这才是真正的金城，荒凉，燥，一也不。

将我付的和为人，都判了死刑。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柜台的，也不知为什么开是“二细，辣多。”等面碗端到手里后他才恍然想起，是林西梓喜吃二细，是林西梓喜多放辣。

——你也来看啊。

第14章

“这……”

——这样我就能看见你。

“别呀，”白玛直起，“张唯你不听？咱们中那会儿就听他的民谣了，他复那一场演你还和许……”白玛一啧，“票那么难搞你都去了，今天不听？”

他缓慢地扭过脖，看到旁边的面馆，许曾谙想，最后吃碗面再走吧。

阿响说，每个字的嘴型都定格片刻：

——

“我就，就不看了。”许曾谙神尴尬，“而且那么多观众，不差我一个。”

许曾谙也替他兴：“那你快去啊，都要开始了。”

阿响轻轻将手搭在许曾谙肩上，微微倾靠近，额碰到许曾谙的碎发，他膛起伏着气，贲张的少年气息吐在许曾谙脸上。

林西梓还想说什么，但看白玛那样，也不好戳穿。

他坐在候机的的椅上，整个人陷靠椅，脖却僵直，看着大落地窗外的黄土坡，太还未落山，肆无忌惮地将光芒挥洒在贫瘠没有植被的黄沙之中。

——张唯让我上台。

可能的可能，你将我整个人都判了死刑。”

“那我和宁歌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