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尽了，话也说尽了。

“你想得太多了，”风怜目语带讽刺，冷笑，“若是换了其他人，我也会这样为他奔波。我风怜目虽然不是圣人，但是向来不喜牵累他人。玉佩之事我也有责，帮你也是自然。”

“无事。”

“………你很她，是吗？”

李元朔静静听他说完，熟视良久，“……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李元朔脸上的笑容散了，浮现另一无可奈何的平静。

“然后便剩作为人证的袁师了。”

“你以为当如何理？”

两人对视一，同时说，“杀。”

李元朔只有苦笑，“我明白了。”

“李元朔，你不要想当然，难你以为这次事情一结，我就会屈于你？你以为我喜你？”

“……若是其他人，你也会来请他们喝酒吗？”李元朔态度仍然平和。

风怜目便说，“这件案我现在有七八成把握帮你脱罪，你莫须忧虑。待此事一了，你去夏州，我去江湖，想来也不会见了。这酒便当你我互别践行吧。”

话说到此，饶是李元朔气度涵养再好，也忍不住面苦涩了。

风怜目语调不变地说着冰冷刺骨的话语，中更如冻结了一样，透不半分情绪。

“我曾发过誓，此生只娶她一人。”

“看你的样，应该也有想法。”

“以后如有一日用到李将军的，我也不会客气。”时间不早，风怜目微颔首，“保

风怜目收拾起东西，这时他才想起曾经自警要戒酒的，也罢，便当这是此生最后一次饮酒。

这倒霉就让别人家尝吧。”

若是日后念起杜康滋味，记忆怕也避不开当日同饮的人了。

风怜目，“我会谨慎考虑，不会让你与天策府沾一系。”

他必须忍耐住，他不能让李元朔看端倪。

李元朔了然，诚恳，“这事我欠你人情。”

“你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现在便说了吧。”

他额上的红痕正疯狂得啃噬着他的神经，痛不生。

我想从你那得到的太多，你的人，你的心，经年日久，这些`望与贪婪早就堆积如山。

“知，风怜目一夜怒斩二百兵匪之事，江湖皆知。”

房中一时安静得有可怕。

“萍相，便以几杯酒结，也算善始善终。”

风怜目微颤着闭上，桌下的手握了拳，修剪圆的指甲竟戳破了肤。

“下次会审，我弟弟会来理。玉佩之证本就可疑，只要两方各执一词，我们咬定玉佩曾被袁师所夺，胡搅一通，这玉佩的说服力就极轻了。”

李元朔一笑，“不过若是袁师此时被人杀了，未免太过蹊跷。”

“你可知，我曾有妻。”

“在这一生一世里，我会努力地为他好，不让他承受失去我的痛苦。我希望他能好好活着。”——直到终有一日，我从他的记忆里消失。

风怜目忍着痛觉，睁开双，中的澄澈定表明他所说的话句句自肺腑，绝无虚假。“我若是对谁动情，必然是一生一世，至死方休。”

李元朔不惊不怒，只是慢慢，“我没有妄想过你一定要回应我的情。………但是我也是个有时会白日梦的凡人。”

风怜目说完，又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