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气苍黄棘叶红，昔时人血此时风。

不过，无论发生什么，风怜目都是风怜目。

………………

册摔到桌上，摊在一页，上面的字写得端正大气，收放有度，极为漂亮，所谓见字如见人，能写这一手好字的人也绝非凡俗人。

“…………”风怜目有生第一次会到揍人而心有余悸的觉！

动作迟缓地撩开床帐，只见满屋大亮，外面日已经大亮。

且看这一笔一划都写了啥：

昨夜的事走灯似的在脑里过了一遍，端的是历历在目，丝丝分明，记忆清晰得让风怜目的牙关颤了好一会，最后狠狠咬。

………………

李元朔走几步，“我还以为，你第一句话会问我昨晚为什么要——”他停顿了好一会，视线从风怜目的靴向上扫到他额，接上剩下的句，“——了你。”

这一行行别人看了可能还一雾，风怜目却再熟悉不过，回想当时年月，这记录的不就是他近几年的行踪！

七月初三现于长安买白十七匹

李元朔神坦然地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欠扁到逆天。

“你起来了。”

风怜目盯着封面看了半晌，手指着第一页翻开，扫视一，脸变了变。

李元朔端着吃来，看见他站在桌边，似乎对风怜目浑警戒气息毫无察觉，这窥探狂（疑似）笑得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相怜极目无疆地，曾落将军一阵中。

风怜目角危险地吊起，“把那个字收回去！”

风怜目眯着对着刺破空气的光线，半晌没有动作，直到觉睛灼痛。

四月十二现于龙门

房中只余风怜目一人，屋角有备好的。他撑着气走到屋角梳洗，上并无甚不洁之。他现在记的清楚，那家伙折腾之后，还像给小孩洗澡似的给他上上下下洗过了。

某年

虽然册上所记录的并未事事俱到，尚有许多遗漏之，但也够风怜目心惊了。

剑摆在桌上，他握住剑鞘拿起来，剑刃了半寸，锋利如初。

手背住，风怜目觉得自己的像是被筛过，刮成一条条又被起来重组，以至于没一块肌骨骼还在原来的地方。

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怎么看都不对劲了，不知是不是他心境变了。

还有那个李元朔…………

李元朔看看桌上册，微妙的失望表情，“我还以为，你第一句话会问我昨晚为什么要上了你。”

“饿了吧？来吃东西。”

一想到这个名字，风怜目的膛中便是一阵翻涌。

一把拿到手里唰唰翻过去，这下风怜目不止脸不对，连嘴角都搐了。

戒酒，一定得戒。

八月廿三关中刀鬼亡疑为其所杀无事

我去！这李元朔……到底搞什么鬼！

桌上有笔墨纸砚，还有块鎏金虎镇压在一本小册上。

七月十六现于枫华谷会长渊人

四月廿五杀大漠寇七人伤十三人无事

五月廿九于月华将满时返纯携酒一坛

风怜目对着束起冠，倒映他的脸。

册面上没有名示，却题了一首小诗：

“…………你到底是什么人，”风怜目站的离李元朔远远的，沉，“为什么要打探我的行踪？”

努力拉住理智，风怜目一个字一个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