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如多，多不如无，无不如一无所有，永无止境。

第二天呆咩早早回来了，披着一清晨的霜气。

“山路堵上了吗？”

李沉浮表示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沉痛歉，他刻反省，他和他的二兄弟关系很好一也不想分离。

“我让你看好我弟

风怜目走屋，“怜心！怜心！”

里说，只有一只脚的夔羡慕有很多脚的蚿；有很多脚的蚿羡慕没有脚的蛇；蛇羡慕能飞得更快的风；风羡慕睛，它还未达到的地方，目光却先到了；睛羡慕心，心之所至没有止境。

呆咩见怪不怪，去屋上清扫积雪了。

狼崽一也不嫌弃这名字，日久了，谁叫它“怜心”都答应，一也不介意别问题。

呆咩小时候不懂事，被一群师师兄“怜心”长“怜心”短时，还不能理解他们言又止的笑意是啥意思，慢慢大了，对着这样个名字，越来越觉人生无望，无法接受。

“风怜目”还算中，“目怜心”就娘得让人无法直视了。

哥你想咋样就咋样吧。

“怜心”这两个字天天在呆咩的世界刷屏。

他开始怀念糯好不生气的呆咩了。

呆咩听他哥这话语气不对劲。

见到风怜目，呆咩很兴，钻到小灶间早餐去了。

在他看来，李沉浮是个伤员，多照顾总是应该的。

风怜目不知作何想，叹了气，起给牌位上香去了。

风怜目去狼窝里拎了只公狼崽回来，呵护备至，天天对它喊怜心。

段位。

风怜目一年之中大半时间在江湖中闯，每隔一段时间再见到弟弟，总觉弟弟变了。

“昨夜的雪很大。”

一看这名字就知这哥俩的名字不是父母取的，姓都不同呐。

风怜目叹孩大了，不好带了。

呆咩，是啊。

不多会，霜狼跑了过来，风怜目一掌拍在它上。

三人平和地吃了早餐，风怜目放下筷，等呆咩也吃完。

“——咳唔！咳咳……”

呆咩诚实地。

李沉浮后来得知，呆咩他哥的名字是他了纯后，自己取的，后来他将呆咩也带纯，便给他改了现在的名字。

四

呆咩他哥比呆咩大了八岁，叫风怜目。

“你急着回来，是为了给他早饭么。”

风怜目叹孩大了，不好带了。

名字的意境是很好的，就是单单拿来，总有像姑娘家的闺名。

呆咩认输了。

呆咩快哭了。

目怜心难得持，哥，我不叫这名了！

风怜目仿佛不说什么，都能保持一个均匀的语速，不快不慢。你急的时候，他冷静，你冷静的时候，他比你还冷静。

叫他他不理了，不黏人了，不会闹着晚上要和哥哥睡了。

目怜心挣扎，哥，我能换个名字吗？

只此而已，无关风月。

李沉浮心满意足地拍拍呆咩，“看没看见你哥那个悲痛绝的神？”

堵上了，上山只能轻功。

夔怜蚿，蚿怜蛇，蛇怜风，风怜目，目怜心。

后来连他哥喊他，他都会假装发呆没听见。

李沉浮呛着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技，躺枪。

“山路都堵上了，你早上这么急着回来什么？一般不都是等下午，雪扫得差不多再上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