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珂咬着牙，全肌绷，胳膊上的青一凸显，“吴叔，叶博，程远，我对不起你们，但是这日，我不想过了。”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就像叶博习惯了遵从张云珂的指示。他大步走过去，把刀递到了张云珂手上。

为什么？他们一起为了吴门浴血奋战，他们一起挨过弹，他们曾经说好一辈站在一起，厮杀到底的。为什么，现在要单方面退！叶博怒吼：“你这个叛徒！”

吴湛冷笑一声，“你现在是得风生起，可要是没有吴门的扶持，你会有今天吗？人啊，真的能忘本吗？”

程远咬着牙说：“已经变了。珂哥，我们再跟人刀相向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你明不明白？不可能一样了！到那个时候，你他妈的正抱着邱柠那个小白脸卿卿我我！”

张云珂立刻扭望向他，双目赤红，刀锋般的神第一次刺向他，“你直接杀我好了！”

吴湛喝止：“你闭嘴！”

张云珂猛地抬，斩钉截铁：“吴叔，我只是想退吴门，不是要和你们割裂，我们还是和过去一样，你是我唯一的长辈，唯一的师傅，叶博和程远，也是我的兄弟，都不会变！”

吴湛颓然地坐在那把楠竹木的雕椅上，微不可闻地轻声：“罢了罢了，赶送医院吧，不然手就废了。”

张云珂脊背得笔直，闭上双目，“你且杀了我，脆儿！”

叶博一愣，“珂哥……”

程远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吴叔！”

直到医生确定张云珂的手还能恢复，叶博和程远才舒了

医院是叶博最熟悉不过的地方，消毒的味已经刺激不到他的神经。张云珂在手术室里，他却想见见许望舒。他需要许望舒开导自己两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大理哄哄自己。

张云珂额上的血仍在不断地往外冒，叶博不忍心，小心地问：“吴叔，要不要先帮珂哥止血？”

叶博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张云珂瞪大了睛，似是愤怒，又是哀伤不已，角已经了。他抿着嘴，一言不发，或是本无力反驳。

“我他妈的让你把刀给我！”张云珂吼。

许久，所有人都在愤怒和伤错的情绪中不能自时，张云珂突然低声：“叶博，把你的刀给我。”

叶博大骇，“珂哥！”随即，冲上前去，扶住跪不稳的男人，嘶吼：“吴叔！你让他走！”

张云珂淡淡回答：“还是我的生意，地产和得都不错。”

在完全无法思考的混沌空间里，他听见吴湛凉到冷冽的声音，“云珂，你离开之后，有什么打算？”

他左手握着刀柄，尖峰对着右手的手腕狠绝地刺下去，一刀净利落地挑断了自己的手。

叶博双手颤抖不已，怒吼一声扔掉了那把十多年前，张云珂送给他用以防的□□。

“珂哥！”叶博掏□□，压在张云珂的脖颈，“你他妈的就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战的兄弟，居然有一天要跟他们散伙。张云珂脸上了很多血，右边的脸颊被红遮住了大半，他有些担心地上前一步，低吼：“珂哥，你不要告诉我，你为了邱柠，连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都不要了！你若如此，信不信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