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乔远一声令下，带着迷迷糊糊的严玖就上了的士。

这是个上市企业老板的儿，典型的富二代，生年月与严玖报的一模一样，只是后来又被括弧了一句“生日期作假”。

此刻天已经蒙蒙亮，整个城市像是苏醒过来，这时候鬼婴也不会再有那么大的力量破肚而，至少在下一个夜晚来临前，他们还有想办法的时间。

“查来了。”他的话让本来还想乖乖坐在饭桌上喝汤的严玖立刻捧着碗过来看。

等他发现自己站在乔家大门前才回过神：“……我不能回家吗？”

乔远已经坐在大厅，一边敲着电脑一边喝汤。

结果房门被人推开。

“鬼婴的产生很复杂，但是最可怕的一个可能……是他以孤魂游鬼的状态让那女的怀了他的孩。”乔远敲开藤兰的资料，指了指上面的生日：“闰年鬼月鬼日生……这资

“难怪她说别人算不来，原来是假的。”严玖惊。

严玖刚刚电话中已经将周泊豪的资料代清楚，此刻也没什么好代的，他受了一夜的惊，终于松下来的时候，困顿得连都有撑不住。

严玖默默吐槽一句后，继续翻看周泊豪的资料。

别说三首，最后连两首都没唱完。

在看到“失踪九个月”后，他又惊了：“怎么回事？九个月？”九个月？那藤兰肚里的孩是谁的？她急着要见周泊豪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孩么？

“……有很多段。”

平稳的呼错在一起，两个已经渐渐长成青年的男孩，此刻像在草垛里玩累的小孩，面对面，蜷着，一起睡着了。

今天下午天气沉沉的，即使才四，大厅里已经亮了灯。

“三首就行了吧？”明明困得上能睡着，严玖还是习惯地没有反抗，只跟他小小地谈判一下。

“嗯。”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被饿醒的觉不是那么好。不过饿得要死看到楼下就已经放了一大碗绿豆甜汤，这样的喜悦足以冲淡醒来的疲倦。

“那随便你唱。”乔大少抱着枕翻到他这边，闭酝酿睡意。

“唱啊？我要听媳妇那一段。”

“懒得拐过去。”乔远霸地丢下这句话，自己先上了楼。

……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房主霸地将他赶往一边，自己占了半边位，躺下就说：“继续唱，我睡不着。”

“你这人，就是缺乏童年。”严玖嘀咕了一句，也抱着被，自己在那儿糊不清地哼了几分钟。

“我的证件上也是假的，”乔远不以为然，“有钱的人都怕别人用生辰八字下降术之类的毒咒，除了那些后来暴发的，很少用真日期。”

电脑上周泊豪的资料像是招聘简历一样被编成了一个PDF文件，最上面那个大照是能把所有人照得很丑的份证制式，也许是因为太严肃，显得他有老成和险。

“……”

严玖实在困得不想去纠结这个问题，熟门熟路地摸到了自己常住的客房，又从衣柜找到自己常穿的睡衣，洗漱完立刻爬上床准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