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外公带着他划船，最后外公外婆一起乘船离开的，都是这条河。包括那破烂的码，河对岸那颗歪脖柳树，都是存在在他童年模模糊糊的记忆中。

严玖的手已经开始发抖，盯着前方的睛似乎失去了焦。乔远的刀已经脱鞘，防备着黑暗中蠢蠢动的鬼影。

严玖只是持了一会就已经全冷汗，脸上没有一丝血。

严玖的哭号立刻小了许多。

“不许闭！”狐狸训斥，“睁开，看着他，听他说话，哪怕是诅咒，哪怕是臭骂，你都得听着！怨气才能激发你的本能，本能才会告诉你，通向黄泉的路在哪里！”

前现了一条黑的河，黑的长长的草在中摆，两岸间或有些芦苇，在冬季仍旧盛开着大量的芦苇絮，完全不像是人间会有的景象。

白狐盯着这个胆小懦弱得可笑的少年，冷声：“你不将他带回地府，他很快就会回到乔远上。”

四周越来越多的鬼火，甚至照得周围一片盈绿。

他突然没那么害怕了，将鬼放河中，看着他慢慢被黑的河淹没，靠近岸边的黑草在他鞋过，似乎在顽地留恋着。

情！你迟早要面对！”

过了一会，少年晃了下，乔远正要伸手去扶，却发现对方已经迈开脚步，朝门外走。

“不用你废话。”乔远厌恶地说，随手抓起一件漉漉的外，大步跟上去。

明明才晚上九，他们一路走来，竟然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偶尔会闪动着几团绿的鬼火，勉照亮他们脚下的路。

“你，你别让他的脸对着我。”少年扁着嘴，手颤颤巍巍地接过那个鬼。

“……你或许考虑一直着他。”乔远说。抵抗了狐狸咬，扛过了骷髅抓，这哪儿是医疗用，本就是石膏防。

乔远无所谓地摆

走在前面的人这才恢复了正常行走速度。

“我不要！”严玖早就跪坐在地上，死死抱着乔远的大哭号：“尼玛！什么狗引路人！我不了！我是路痴！我放弃！”

回去的时候，他发现乔远上还是穿着衣服，有些不好意思：“我应该给你拿件厚外再来。”

严玖一直走在前面，脖刚要扭动，就被狐狸呵斥着不许四张望。乔远看在里，突然声：“我在呢，不用找。”

严玖哭无泪。

短刀适时地砍上骷髅，将手腕与小臂骨彻底砍断，骷髅手立刻缩回了中，只留下一只手掌骨抓着石膏，力量之大，甚至连石膏都被压了细。

严玖的脚步停了下来。

就在他要站起来的时候，中突然一只骷髅手，他吓得大叫，骷髅手抓住他打了石膏的手臂，非常用力，似乎想要将他的手掰下来。

乔远抓着短刀，盯着他的一切变化。

他认得这里。

“护着他。前往黄泉的路上会有很多阻碍，他只是一个引路人，没有天师协助是活不到那里的。”狐狸对乔远说。

乔远半眯着，神情不悦，正要说什么，自己的大突然松了。

了居民楼，已经不是原来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