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人都是一样，他们的不快乐，他们的愤怒，他们的指责，因为都与他们自无关，发到别人上后，就再也不会想起。

“你来这里嘛？”堂哥堂弟几乎是同时问对方。

乔远瞪着严玖，因为生病而积的肺火都烧到了他上：“你又惹了什么麻烦？你这废，怎么哪儿的命案都跟你有关系。你就不能自己解决？除了会叫家长叫警察叫老师，你还能什么？”

乔夏斜看了下两个小孩，不明白自己堂弟嘛对一个乖巧的小孩有这么大的意见：“他昨晚在这里受了一晚的惊吓，你别再欺负他。如果不是他报案，昨晚的楼就会以自杀理，他什么都没错，你才是该闭嘴的那个。”

乔夏忍不住手

沈郁陶看两人之间的气氛怪异，就将昨晚严玖的经历复述了一遍，乔远听完，又瞪了严玖一：“那你自己怎么不说？”

严玖有人撑腰，也没太兴。

照片里的人面容清秀，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学生。严玖摇摇：“我只记得他摔死时的样，跟照片上差得有些多，不能确定。”

严玖一句话都不反驳，垂着，帘遮住了底的不服，默默跟在乔夏后。

一旁的沈郁陶笑声来。“也是，你能看到的都是人死后的样，那模样是差的有多。”

沈郁陶吃惊地看着他，乔远也不说话，就一直这么跟着，好像也不想让严玖知。

乔夏脆最下面那一张，是昨晚抬到医院前拍得现场，这回的照片简直就是恐怖片，严玖看了就不敢再看：“对，是他。”

乔远睁睁地看着严玖始终一言不发地走医院，一只鞋还穿错了，穿成了医院的拖鞋，看了一会，转还是跟了上去。

少年一直走在前面，小声地，没什么神地跟乔夏介绍情况，那些他假装看不到的，他都清清楚楚地说了来。

乔远皱眉：“什么楼？”

“昨晚刑侦的人去过现场，那位同学因为失恋而楼，临死前还留了遗书，自杀理由成立，现场无他杀痕迹。”乔夏将照片递给他：“你确定是他？”

一复述。

严玖还是不说话。

乔远拿完药，就看到自己堂哥跟废在一起，立刻皱起了眉。

沈郁陶看他害怕的模样，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担心，现在是白天，回我帮你请个假，你多休息几天都行。”

乔夏话：“跟你没关系。我们要办案，能帮上忙就过来，帮不上忙就走开。他现在的作用比你大多了，小少爷。”

再多的委屈他都承受过，这一回，他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辩解。

乔夏听到最后，甚至有些讶异地回跟沈郁陶对视了一。

你们警察帮我请假，这合适么！

“他的尸现在还在停尸间，走，我们去看看魂是不是真的不在了。”乔夏立刻拉着他要回医院。严玖有些畏缩：“我，我是不是可以不去……我也帮不上忙……”

可乔夏拉着他的手完全没有松开的迹象，严玖再不甘愿，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这孩，看起来只会哭，事实上，他看得到一切，甚至记得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