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低看了看他的脚，说：“有泥，得先洗洗，你在这坐着，等一会。”

这一夜，王语很晚才睡着。髓知味，梦里难免还是要疯狂一回，他在大汗淋漓中醒过来，不得不又去洗澡间，冲了一回澡。

“疼死我了。”王语着气，把凉拖脱了下来。

“跟我来。”王东说着就往屋里走，走几步回一看，王语还在原地站着。

“怎么回去，门都锁着呢，还是回去？”

冲完澡来，整个神智才清楚了很多。他在院里坐着，看着天，星星更少了，月亮却又又亮。有一只猫在墙上爬着，倏地一下下来，消失在墙上。

不会是在那什么吧？他咽了唾沫，就偷偷顺着墙爬了上去，正好下面有一摞柴火，他踩着柴下来，偷偷走到王东的窗前。

那声音，很凌厉。王语不知王东竟然可以跑这么快，动作这么捷，他还没下来呢，就被王东捉住了脚踝，用力一拉。

“我……我回去自己吧……”

王语讪讪地笑了笑，就要转再往墙上爬。王东的语气忽然凌厉了，说：“过来！”

好大的一声，吓得王语赶猫了一下腰。他还真怕嚷的大家都听见，那他丢人可就丢大了。

他偷偷踩着转朝对面的院里看，看见王东的房间，居然还亮着灯。

只是没想到，他刚刚踩着的那摞柴火，其实是松垮垮的堆在一起，这一回他一踩，直接掉了下来。他吓了一，手本来扒着墙，结果这么一倒，就把一块转扒掉了，直接砸在了他脚上。

“怎么是你？”王东着气说：“我以为谁呢。”

他是穿着凉拖的，砸的他顿时叫了一声。他慌张地往王东屋里看了一，赶往墙上爬。

他脸一，很不情愿地走了去，一瘸一拐的，在床沿上坐下。王东拉开屉，从里找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来，打开一看，居然是很全的一个急救箱。果然是当兵的，这些都准备着。

“我看看……”王东蹲下来看了一，砸的果然不轻，脚背上好大一块都脱了，冒着血丝。

王语满脸通红，脚还在疼，气还在，踉踉跄跄站在地上，然后猛地弯下腰蹲下来：“嘶，砸着我脚了。”

他在墙角看了一会儿，就有蚊过来叮咬他，他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又往回走。

王语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等着，等了一会儿，王东就端着一盆来了，他就把脚垂下来，坐在床沿上，刚准备弯腰呢，王东就捉住了他的脚，放在了盆里。

他已经到墙那的半边，就这么被生生拖了回来，往下掉的瞬间，王东才看清了他，赶伸手抱他，总算托住了一些，让他不至于跌落在地上。

结果王东回看了一：“来，还想让我抱你？”

结果还是迟了一步，刚爬到墙上，王东就来了：“谁？！”

于是他只好跟着王东往前走，到了门前又停住了，不肯再去。

因为是夏天，天，窗是开着的，散着淡淡的蚊香的味。他偷偷往里看，结果看见王东坐在床前，趴在床桌上，居然在写东西。

洗洗澡，直接就睡了。

都这时候了，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