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没用功。”王语笑了笑，说：“东哥以前成绩那么好，学霸一个，不也没近视？”

“他们在外上班的，你见谁回来的勤了，都是一年半载的不着家。而且啊，你丽现在正跟你大妈闹别扭呢。”

“她是整天盼着丽丽能早嫁去，毕竟现在都算是老姑娘了，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只不过你大妈对她自己谈的那个对象不满意，那对象虽然说是城里人，可是家境一般，听说兄弟两个，老大都三十了，还没娶上媳妇呢，家里就那几间老房，新房都买不起。你大妈这人你又不是不知，势了一辈了，你丽那长相又不釭，材又挑，要是在家里说媒，指定能说个好人家，所以你大妈不同意，可是不同意有什么办法呢……”他大伯母说着就叹了一气：“我就常跟她讲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的年轻人能跟我们那时候一样？一个比一个的有主意，别的不说，除了我那大闺女，咱们家的这几个孩哪一个是让家里帮着说的媒？可是你大妈就听不心里去，一来二去，就跟你丽扛上了，她们母女俩是一个脾气，这不都小半年了，也没见你丽回来过，听说她跟她那对象，已经在一块住了。你大妈的呦，连电话不肯接

“你丽在外谈了个对象，你大妈不大满意。”

“东视力好，不然也不会去当兵。倒是你丽丽，初中的时候过镜，不过后来了，就扔掉了，这些年不看书，视力估计又回来了。”

“您怎么没买个老镜呢？”

可是一场雨下来，大杨树村立即安静了下来。下雨天对农家人来说，都是比较无聊的时候，串门也不大方便，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留在家里看电视或者针线活。王语他大伯母是个闲不住的农村妇女，一回到家就把这些天好一直打算补的衣服袜拿了来。他大伯穿袜特别容易穿破，袜都是一个一个的，他们两又节俭，总是补补，上了年纪的人了，也没那么计较了，他大伯母的话说，年纪大了，穿上也就不在意了，只要穿的面净就够了，吃好就行了。

“为什么？”

她说的丽丽，就是张素芹生的女儿王丽。

“有，你堂哥给我买过一副，可是我懒得，有个东西架在鼻上，老觉得不舒服。”她说着抬看了他一下，笑着说：“你视力倒是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也没近视。”

“丽的那一双大睛多漂亮，她才舍不得镜呢，女孩镜是减分的，能不的都不。”提起王丽，他就问他大伯母：“对了，我来了这么久了，怎么没见丽回来一趟？她是不是很少回家啊？”

就在村的林里，或者在村的土坡上，散着三三两两。

王语来先在他大伯母旁边蹲了一会儿，看着他大伯母针线活。他大伯母睛有了，穿针引线很费事，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说：“我来。”

“怎么会不满意呢，大妈不是整天盼着丽早嫁去？”

他大伯母就笑着把针线给了他，到底是年轻人，三下两下就把针线穿好了，他大伯母笑着说：“还是你们年轻人力好，我的是越来越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