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不自在的，又不是纯情小伙了，都理解。”王语笑了笑，说：“那什么，走吧，该吃晚饭了。”

他没说完，灰溜溜地走了。

这气氛确实够尴尬的，王语伸脚踢了踢他：“还不起来？”

王东看了看他，神有些躲避，脸有难看，明显不想讨论这个事情。

“你什么呢，还不睡？”

王东立即看了过来，王语笑了笑，说：“洗澡呢？”

他就踩着一摞砖块往墙那看去，果然看见王东在院里冲澡，没开灯，黑漆漆的，今儿月不大好。他扒着墙，冲着王东了个哨。

可是回到家之后，王语心里一直觉得不自在，不舒服，吃完饭往床卝上一躺，脑里一直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儿。想着想着，他脑里突然一个灵光冒来：王东，不会喜男人吧？！

他让王东别不好意思，自己的脸却有了。怎么讲呢，如果真的是同龄人，或许还好一些，可是他跟王东，毕竟差了六岁在那里，六岁可以有两个代沟了，在他还没有成年的时候，王东已经是个大人了，所以在他的内心，王东更像是他的长辈，像叔叔，他跟王东再熟悉，从前的这些印象还在，总觉得隔了一辈，隔了一辈的两个人谈论那方面的话题，总是有些尴尬。

王东眸一凝，没说一句话来。王语就笑了来，扒着墙得意地晃了晃，谁知脚下的那摞砖突然坍塌了，整个

两个人就往村里走，瞅着都快到家了，王语终于憋不住了，拽住王东说：“那什么，你憋这么厉害啊？”

王东显然不愿意跟他继续这个话题，摆摆手：“走走走。”

王语还真被他的气场给震慑到了，抿了抿嘴角：“那……那你就是吓到了我了嘛，的我尴尬的……我看你脆答应张家女闺女的亲事吧，何必呢，忍这么辛苦，我不就在你上磨两下，你就……”

语看了看他，张了张嘴，骂了句：“我卝。”

这一下他一下从床卝上坐了起来，盘着仔细想，可是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想法有些荒唐。王东长的实在太周正了，太正经了，实在没办法想象他喜男人。他有个朋友是同志，可是那朋友打着耳钉，穿着鲜艳时髦，跟王东这样的本完全不一样的觉。王东这型号的男人，怎么看怎么都是应该喜女人的。这不是靠什么经验，只是一觉。

“你不也没睡……怎么大半夜的冲起澡来了，还着呢？”

王东抹了把脸，腰上围了个浴巾走了过来，那景象，宽阔的肩膀，修卝长的腰腹，畅的肌线条，怎么看怎么像个模特材。

“王语！”王东终于受不了他这话题了，拿了类似长辈的威严语气。

王语一听这话，抬脚就走了，走了老远了回看，看见王东在后站着，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了一支烟。他想了想又走了回去，冲着王东喊：“都是男人，理解，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

“我没觉得不好意思。”王东说：“就是怕你不自在。”

他穿着拖鞋了门，在院里隔着墙往旁边院里看，看见院里传来哗哗啦啦的声，似乎有人在冲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