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我的猜测，”腾蛇坦然地一，“你要众神亲说他们的目的，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信与不信，龙王心中自有决断。我帮你，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以我的襟恐怕还纳不下天下苍生——我只是单纯地替他不值。”

李祎张似乎想说什么，腾蛇却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我的意思是，神也会犯错，一旦与人们的祈愿不符，就会丧失民心，很有可能被从神坛上挤下来。你们龙之所以在‘万灵之首’这个位上待了数千年，归结底，不就是因为人们的信仰不倒吗？”

“他？”

李祎微微一怔，只觉自己恐怕是脑还不太清醒：“什么意思？拿到圣又跟维持神格有什么关联？”

“那么至无上的神呢？最初的神呢？”

“而今天界之所以一定要那四件圣，自然不是为了什么庇佑，区区两千年他们还不放在里，真正原因是他们的‘天’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他们急需一大批信仰来为自己弥补神力，支撑神格。”

“你不知这个问题，就永远也不能理解神的初衷,”腾蛇惨淡地笑了一下，缓缓站起，“神来源于人们的‘信仰’，如果一个普通人因为某些事而被人敬仰,敬仰他的人多到一定程度，这个人就有了‘神格’。当他获得的信仰越多，神格就越稳定,地位越来越，神力也会增长。”

李祎内心一阵失望，随后果断地放弃了跟他浪费时间,正转要走,忽听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我本不想帮你，因为对我实在没什么好,可如若真的不帮，又对不起创造我之人的初衷。”

李祎轻轻一挑眉：“所以呢？”

李祎脚步倏地一顿,视线微微向后扫了一,又听他说：“你知所谓‘神’,是如何而来的吗？”

李祎沉默下来，思量再三终于重新抬看他：“但这些……也只是你的猜测吧？”

腾蛇踱开一步，着腔调说：“天下大之时，异象频发，万灵罹难，众神不忍，遂派诸仙人下界，不辞万险寻得散落各地的圣，重镇四方，拯救黎民于火之中。”

见对方地皱起眉，腾蛇叹气：“这一路过来你也看到了，妖族本不信奉天，人族对老天的抱怨越来越多，渐渐地开始不信任什么所谓‘神’，如果这个时候天界再不‘力挽狂澜’，那众神的地位真的岌岌可危。”

腾蛇看着他的睛：“当这个神已经成了大分人认可的对象，他便已经成为真正的‘神’，再经他手提上来的人,会自然而然获得分人的信赖，那么这个人也就初神格。再经过一段时间的鉴定，如果人们发现这个人确实能堪此重任，则对他和提他的神信仰都会增加，反之则都会减少——这是个同荣共损的过程。”

言不发地盯着他看,抿住，看上去像是一个字也不准备多说。

“由更一阶的神封取。”

随后他又恢复正常的语气：“你觉得这个理由如何？至于你们几个的功劳，抹杀掉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也许还能给你加上一句‘龙王常泽心系万灵，甘愿与仙人结契相助’，对龙族来说也算是不小的功绩了。”

李祎回转来：“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卖关，我没空在这里耗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