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倒了两气，总算能说完成的句，“你还好吗？”

一颗心这才“扑通”一声跌回肚，他自己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到的血“哗啦”一下回全，好像十分受对方传染，也瞬间麻了大半。

彭彧直被甩了个七荤八素，从鸟背上下来，连爬带跌地扑到白龙侧。

九渊绕着他走上一圈，歉疚的表情渐渐变作疑惑：“王，您好像没受伤。”

彭彧胡噜了一把龙肚上沾的土，神更加奇怪——龙肚比龙背还完好，本没有任何伤。

他伸爪指了指天上，彭彧抬望去，只见碧空如洗，哪里有半雷云笼罩的样，若非确确实实亲所见亲所，他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现了幻觉。

他拍拍龙肚示意某龙赶起来，龙王又尸片刻终于爬起抖抖，甩着尾掉上的浮土，见彭彧一脸疑惑的神，解释说：“刚才确实被劈中了，但是这雷好像有奇怪。”

彭彧惊魂未定地到龙王边，用力拍了几下龙，大声喊他的名字，可半天也没得到回应。那龙不知伤势如何，睛半睁半闭，龙也不见起伏，好像没有在呼，已经断气了似的。

李祎化回人形，似乎是还有麻，顺势靠到彭彧上，后者觑他一主动递上肩膀：“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禁愈发狐疑，心说这龙总不至于故意掉下来吓他吧，又没什么好，而且看他刚才那样也实在不像是装的。

彭彧只觉自己一下被难以言说的惊恐攫住了，手足冰凉，浑血却往上冲，几乎要把三魂七魄从天灵盖挤去。他把手覆在白龙颈侧，双手兀自颤抖不已，却隔着鳞片觉到了那龙动的脉搏。

彭彧：“……”

龙王不到一年时间里三次坠龙，想必颜面也跟一样扫地，好在此是片了无人烟的荒野，没有被大肆围观，还能捡回一自尊。

红豆随其后，双翅收敛任由自己疾冲直下，彭彧连忙抱了鸟脖，被狂风糊得完全睁不开，只听“咚”一声响，耳边再“呼”一下，大鸟收住下坠的趋势，拍打两下翅膀，迈开细长的鸟平稳地落地。

李祎抬看了看天，略作

“别叫了，”白龙龙须突然一动，好像他吐了一长长的气，“麻。”

他靠在龙上好一会儿才匀气，伸手抹一把额冷汗，觉得腾蛇蜕效果实在堪忧，只健了骨，没把他一颗脆弱的心脏也变成铁铸的。

他惊急之下喊破了音，好像跌下去的不是龙而是他的心脏，灰龙终于觉察，也嘶吼一声一扎下，追着白龙俯冲而去。

“李祎！常泽！”

彭彧闻言也站起来，目光仔仔细细在龙上每一个角落抹过去，随即跟九渊得同样的结论——他分明看到那雷是劈到了龙背上，可龙背看上去完好无损，连片龙鳞也没少，一丝血也没。

白龙瓮声瓮气地哼哼：“劈麻了，动不了。”

里，顾不及调整自己的坐姿，胡爬将起来，便见那被雷击中的白龙仿佛失去控制，疾速向下坠去。

白龙好像是能动一了，“顺势”一翻，把肚朝上。

他又打量一番趴在地上装死的龙，觉得放不下心来，又伸手去推龙：“翻……翻个面啊你！”